随那家仆直往前走,直到出城门,晋宣才察觉不对劲,顿足问“贵府住在城外?”
“是啊!大夫您可快点儿,府中都乱成锅粥!”家仆神色慌乱,不似作伪。
不是太会做戏,就是真有此事,晋宣拿不定主意,广丹却继续朝前走,脸纯真,“师弟快点!”
无奈,晋宣只好随家仆来到处华美雅致宅院,牌匾上书“褚宅”二字,他眼眸顿时瞪大,这是废太子宅子!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被广丹拉进去。
宅子很大,他们七拐八绕,终于停在处院子前,晋宣还没想好自己该如何面对废太子,就见广丹欢呼雀跃,直冲进院子里,扑到舞象少年面前,喜不自胜“公子,真是你!”
济安堂。
陈寻着人将应送给神医药材,全都搬过来,对眼眶通红晋宣道“这是你师父,现在归你和广丹。”
晋宣捏紧拳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哑声道“师父他无甚仇人,到底是谁杀他?你定知道,能不能告诉?”
出事之后,是秦府出面将尸体带走,并扬言定要查个清二楚,为恩人讨回公道。可同样受恩陈府却没有立刻站出来说话,以陈寻之前对师父态度,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晋宣断定,陈寻定知道什。
此事关系宫中贵人,陈寻不好多说,但毕竟意难平,怒难消,只好小声提醒道“江州府废太子足疾已有两年,不久前,谢御医钻研出救治之法,却因谋害贵人被斩,而神医先生……唉!你身为神医弟子,断要小心。”
师兄认识人?晋宣内心稍安,迈步进院,此时那仆从早已退下去。
“真聪明。”谢厌摸摸广丹脑袋,笑容温和。
进来时候,广丹见他家公子正在地上挖坑,这时便好奇问道“公子,你这是在干什?”
“种草。”谢厌将手中小泥铲递给他,“这院子太大,又没什花,闲来无事,就打算在这种些毒草药,不过现在有事要忙,正好你们来,这活儿就交给你们,来,徒儿,那还有把铲子,你跟广丹起。”他朝晋宣招招手
晋宣并非蠢人,顿知师父是因皇权斗争而死,他心中愤怒,却无力报仇,终忍不住抱头大哭。
“大夫!大夫!”家仆打扮人突然焦急冲进来,“家老爷突然咳血不止,你快去看看吧!”
济安堂直都是晋宣个人撑着,没有其他坐堂大夫,如今人命关天,他只好抹泪,提起药箱,就要出门,结果广丹突然从内堂跑出来,“也去!”
现如今,师父去世,师兄还年少,晋宣只觉责任更大,想着带师兄出去多见些病患也好,便同意。
陈寻目送他们离开,抬首看眼济安堂陈旧牌匾,重重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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