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也不假。
好吧!不过你
坐在空无
人
候车大厅里，维尔喃喃自语着：
是不是来得太早
点?
昨天。
在朋友兄妹俩送别下，他坐着汽车出发，从郊区前往拉普脱亚共和国首都拉普脱亚市，抵达中央车站。谢过送他这程，又在这几天陪着他起等电报司机之后，维尔与他道别，在车站买票，搭上傍晚发车准备开往北方定期夜班火车。
火车开往同样紧邻路妥尼河尼亚夏姆共和国也是位于大陆东侧洛克榭昂努联邦成员国之，位于拉普脱亚共和国北邻。这路上尽是森林、田同风景，待春日西落后，窗外便只剩片漆黑。
晚风中转身走回房子。
你就跟那飞官好好地玩吧。
朋友悄声说着，同时伸出右臂，朝维尔远去方向竖起大姆指，暗祝幸运。傍晚凉风包围着他们。
※※※
翌日，即二十三日清晨。
维尔在乘客稀少二等车厢里坐好久。中途有停靠站，他向窗外小贩买盒三明治，权充晚餐。
然后他把脱鞋两只脚搁在对面座位上，开始打盹儿。
睡着睡着，列车在几近半夜清晨时分抵达卡连市东站。洛克榭火车常有误点，这回倒是难得准时。车长也如维尔所托过来叫醒他。当维尔走进这片远比拉普脱亚更冷空气，脑中睡意刹时消散。
下车旅客各自搭车回家或前往旅舍，只剩维尔人留在候车大厅里。车站前出租车司机跑来拉客，在维尔婉拒之后显得脸怪异。不会儿换成站务人员担心地过来问话，维尔想会见才回答：
想看早上进站那班大陆横贯特快车。
维尔独自坐在长椅上。
这里是候车大厅，大到几乎可以当做体育馆使用。挑高天花板上跨着弧形钢骨，地板则贴上绘有细致花纹地砖。约可容五人并坐长椅等间隔排成列，大约有三十多张。
大厅左侧是整面玻璃窗，下层窗户镶是普通玻璃，高处上缘则镶着彩绘玻璃。右面是整排售票口，如今都拉下卷门。售票口上方有块以洛克榭文印制卡连市东站尼亚夏姆共和国看板，以及近郊路线图和火车时刻表。
窗外天空已是鱼肚白，墙上挂着大钟显示离日出只剩不到小时，而熄去半数照明候车大厅里，想当然尔只有维尔人。外面隐约传来小鸟叫声。
维尔穿着和昨天样制服，并且端正地系着领带，外面多罩着件深蓝色长大衣，是学校规定在严寒隆冬时节以外穿。此外，他还戴顶毛帽。大厅四个角落虽有暖气口，但因为没有开，因此呼出来气都是白色。维尔多年来爱用，其实也是他唯口皮制衣箱，就搁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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