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人是不存在。”顾砺羽说。
“如果你能很轻易就
被子掀开,另侧传来温暖体温。顾砺羽没有靠近安澜,而是隔着段距离平躺。
顾砺羽伸长手臂,摁个摁钮,整间公寓从楼下到楼上缓慢地陷入黑暗。
“觉得吧……你刚才那句话说反。”安澜说。
“哪句?”
“觉得,应该是‘喜欢是克制,爱是放肆’。”
“有人说,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但克制,是这世上最难熬事情。”
顾砺羽直起背脊,两人之间距离微微拉开。
那种被对方圈禁压迫感消失,但是安澜却没有觉得轻松。
顾砺羽轻声问:“可以睡你身边吗?”
“你不睡这里……那要睡哪里?”安澜愣愣。
巴,侧着脸,从这个角度正好能从下至上,把低着头安澜看清楚。
“Alpha想念自己心上人时,也会这样。”
顾砺羽用不是omega,而是“心上人”。可是,有什人会被顾砺羽放在心上吗?
从他唇齿间念出那三个字,让人莫名心悸。
“以为旦完成标记,alpha就会对omega放心。”安澜只想绕开这个话题,可还是绕回去。
“为什?”顾砺羽问。
看不到他脸,只是听着他声音,竟然有几分单纯好奇宝宝感觉。
“因为仅仅是喜欢而已,所以才能压抑和克制。但是真爱个人,怎忍得住呢?”安澜翻过身来,当视线适应黑暗,他能看到顾砺羽侧脸轮廓,优雅额际线条,挺拔带着力度感鼻骨,以及引人遐思唇间凹陷。
“像是这样alpha,如果忍不住,对于那个人来说将会是场灾难。”
“不是有句话吗,什茶壶配什茶盖。如果说你是场灾难,毁掉切,那个人最擅长就是在灾难后重建,造出更加坚固房子,更加巩固城墙堤坝,给你足够安全感。把每次灾难都变成重生。”
“可是你刚才好像有点怕。”
“怕鬼,但不怕你。”
“真?”
“嗯,真。”
安澜往下钻,脑袋枕在枕头上。
“如果真是放在自己心上人,就算标记千遍,万遍,都会不安。因为个人是永远不可能完全拥有另人,每个人都是独立拥有自己思想个体。”顾砺羽轻声说。
安澜看着顾砺羽眼睛,那里面仿佛有另个世界,千万盏琉璃灯火在寂寂燃烧,等待着有人发现这个明亮绚烂却只为个人而存在世界。
“越是明白这个道理,就越容易发疯。”顾砺羽说。
安澜心里咯噔下。
顾云礼和自己妻子曾经恩爱非常,顾云礼又怎可能没有标记过他妻子?但他还是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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