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或许是想到了什么,这一次也没搭腔。穆特女士继续说:
所以,我们就破例让他留在这儿了。这也是缘分。以前没有过这样的事。
那么你们也不知道他的父母亲是谁吗?
军人问道,却见穆特女士摇头,说完全不知道。
不过,三岁的孩子总该对爸妈
今天是贝佐语日。
穆特女士改回洛克榭语,主动对军人说道。
军人讶异于她的坦白,但也点头表示认同。
刚才那孩子也是因为战争而失去家人吧?
军人以怜悯的表情问道。
谢谢你。是什么事情呢?
回话时,穆特女士仍是笑容可掬,并已也像小男孩一样,以贝佐语斯贝伊尔的语言说话。这原本就是穆特女士的母语。
小男孩小跑步到穆特女士身边,把老师交代的话转述一遍。
原来是老师们知道有访客来,所以会替穆特女士把分内工作做完,请她放心的接待客人。
谢谢你。那么,维尔,你能不能帮我转告蕾拉老师:我都听到了。谢谢。
慰问这位二十多年前从斯贝伊尔逃亡至此的寇拉松穆特女士,对她一手创建这座育幼院、抚育战争孤儿,感到万分钦佩景仰。
接着又说,自己来这儿并不是为了军队的工作,纯粹是个人目的,只是碰巧到附近来洽公,才利用闲暇时间顺道拜访。
他为自己的冒昧表示歉意。
听他侃侃而谈,老妇人不时点头,脸上始终带着笑
所以
当时的维尔,还不会说话。
不,维尔倒不是。
穆特女士笑着否定。
那孩子是个特例。我们未来之家一向只收容战争孤儿,不过那孩子却不同。维尔他是个弃儿。
穆特女士的语气轻松,军人则是不发一语。
大约五年前,维尔三岁左右时,清早来送货的肉商发现他一个人站在门口肉商当时还对我说:这一包是你们常订的火腿,这一包是在玄关捡到的。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提醒你,别吃错哕!害我一时搞不清楚。
嗯,好。我会告诉蕾拉老师,婆婆说:我都听到了。谢谢。
这个名叫维尔的小男孩把要回复的话复述一遍,确认无误后,再次小跑步到门口。
正当他双手握着门把,准备退出房外时,眼神和军人相对。
军人对他微笑,小男孩怯怯地低着头,向军人半鞠躬,随即带上了房门。
军人回头看着穆特女士。
就在军人打算说明正题时,一个小小的敲门声响起。
穆特女士表示歉意,起身去应门。原来敲门的是一个褐发的小男孩。
小男孩个子很矮,穿着薄毛衣和短裤,看起来老实乖巧。
蕾拉老师有事,要我马上来告诉婆婆。
听见那孩子使用的语言,军人有些吃惊,但他是个善于掩饰情感的人,所以他的惊讶也不过是比两次眨眼的间隔长了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