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会输?”方今眉毛皱起来,她挥手再次召出水镜,画面上两人正闲庭信步地向主殿走来,看上去没有半分慌张,“是因为他们吗?”
男人没出声,像是默认她说法,方今冷笑声,随后从男人怀中直起身来:“没用,顾唯笙早就和佛家离心,万佛寺金莲齐开都没能得他刻侧目,还有尘那老家伙,上门多次却连人都没见到,想想也是可怜。”
“至于楼逍,就算是仙人也不能以己之力颠覆个国家命数,更何况他还是个耽于□□碧霄派弟子。”
看着水镜中那两人默契配合,方今不屑地啧声,只是若仔细去听,不难发现那不屑下还有抹被深深掩藏嫉妒。
“他们行动早就在预料之中,”方今看向王座下格外空旷大殿,“人手已经安排好,过今晚,这里就不会这冷清。”
山市是座完全由石质建筑构成城镇,正门牌坊所对主干道宽阔而平坦,道路两边则是许多还未开门商铺。
不少鬼魂都听到刚刚那声熟悉痛呼,它们躲在暗处打量着闯入山市两个外人,眼中闪烁是恶狠狠凶光。
主道尽头最高大黑色宫殿中,方今冷哼声,收回映着顾唯笙和楼逍影像水镜。
空旷大殿没有任何鬼魂前来守卫,方今赤着脚走向王座上男人,眸子中是掩盖不住心疼。
“疼吗?”方今抬手轻轻拂过男人眉心伤口,那伤口明显是被利器穿透所致,虽然此刻它已经不再流血,但那翻开皮肉看上去仍然不减半分狰狞。
“你喜欢什样人类女孩?”方今用手指勾勒着男人下巴线条,她笑声甜美悦耳,可说出来话却不免让人打几个冷颤,“人鬼结合会生出什怪胎,难道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男人闭上眼,似乎不想再多看方今眼,“只后悔为什要相信你。”
“既然你能通晓世事提前谋划,那年们相遇也不是单纯
男人不说话,甚至还偏过头去躲避着方今触碰,只是男人动作绵软无力,这让他反抗看起来更像是欲迎还拒撒娇。
“知道你疼,”被这样对待,方今也没有丁点生气,她如往常般坐在男人腿上,又将头靠在对方胸前,“会让他付出代价,别担心。”
男人说不上多英俊,但眉宇之间却有种令人亲近温润,可在这样情况下,他与生俱来温润也不由转化成深深疲惫。
“方今,收手吧。”男人声音沙哑道,“你斗不过天道。”
事到如今他才明白,方今所有行动都不过是为逆天改命挑战天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在乎鬼道兴衰,在对方心里,重要只有这局“游戏”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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