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跪好多人,唯独殿下好心赏钱,知道夫子生病,还给五两银子帮忙治病。”
霍延真想塞住耳朵。
“殿下还答应帮忙照顾弟弟妹妹们,说不会少吃穿。”
霍延想让他闭嘴。
“殿下……”
杨继安遇到过凶残嗜杀北蛮人,并不感到害怕,他走到霍延面前,见他被麻绳绑住,好奇问阿砚。
阿砚愤愤道:“他之前差点掐死殿下!”
杨继安瞪大眼睛,脱口而出:“殿下宅心仁厚,你为什要害他?”
霍延:“……”
他撇过脸,懒得理会。
他不过是个幸运小乞丐,阿砚阿纸没推辞,就这默认。
采夏懒得管这些幺蛾子,殿下也没说杨继安具体怎住,既然他愿意和罪奴同住,自己没必要掺和。
这几日走街串巷,杨继安听到不少流言。很多人都在议论庆王世子虐待霍家罪奴事。
他亲眼见过殿下,他相信自己直觉,殿下定不是这样人。
他也听说过霍大将军战绩,听说过霍家满门忠烈事迹。
庆王府荒院来新客人。
杨继安站在婢女姐姐身后,好奇打量眼前瘦削少年,他听婢女姐姐叫他“三墨”。
“殿下吩咐让他住下,”婢女采夏是个爽利性子,直接道,“殿下请新夫子,他是夫子学生,以后也是殿下书童,你们可别欺负他。”
冯三墨不置可否。
阿砚嘴快:“采夏姐姐,这院子没有多余房间。”
“闭嘴。”
他多日不曾说话,又因身上有伤,嗓子粗哑得厉害。
杨继安努努嘴,倒杯水过来,凑到霍延唇边,“你要不要喝?”
阿砚早在他废话连篇时候就离开,现在屋子里就剩
杨继安把楼喻当恩人,自然不愿见到有人试图杀死恩人,于是拿个小马扎,坐在床边教育霍延。
“殿下给你吃住,你不能伤害殿下。”
霍延眸中流露出讽刺。
“殿下是夫子救命恩人,你若伤害殿下就是伤害,以后会直看着你,不让你伤害殿下。”
霍延暗自嗤笑。
他同样不愿相信霍家会是巨贪。
殿下仁善,霍家忠烈,不论从主观还是客观,杨继安都不认为楼喻有虐待霍延理由。
他满腹心事,随着阿砚进屋。
比起殿下那里,这儿冷多。
他忍不住哆嗦几下,下刻对上两只凶戾眼睛。
他们三个看管霍延,都在这住下,哪还有多余?
采夏不假思索:“你们两个挤间不就行。”
阿砚看阿纸眼,见阿纸神色淡淡,没有表示,只好委委屈屈应下。
杨继安人虽小,心思却不少。来路上他打听过,院子里还住着位朝廷罪奴。
于是脆生生道:“二位哥哥不必委屈自己,和霍延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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