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刚回荒院,见霍琼满脸疙瘩,本以为她当真发疹子,还想着替她请个大夫。
未料真相竟是这般。
如今事情明,冯氏兄弟对他霍家心存道义,他感激不尽,愿意为此承担后果。
楼喻面无表情:“不知道,还以为此二奴是你霍家之人。”
冯二笔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边磕头边道:“殿下,是奴对不起您,您怎罚奴都行,千万别气坏身子。”
院子里静默片,众人大气也不敢出。
杨继安惊得张大嘴巴,他不懂二笔哥为什要误会殿下,明明殿下那好!
楼喻抬首,目光落于霍琼脸上。
巴掌大小脸,疙瘩密布,对密集恐惧症患者来说,简直就是场灾难。
心思流转之后,楼喻强忍不适,冷声道:“原来这就是扮丑!”
楼喻注意力直在冯二笔身上,见冯三墨也来凑热闹,简直哭笑不得。
“到底出什事?”
冯二笔又愧疚又害怕,哭噎着道:“殿下,当日您吩咐奴去寻霍小郎和霍小娘子,奴误会您,让人偷偷替霍小娘子扮丑,奴有罪,请殿下责罚!”
冯三墨也道:“奴知情不报,请殿下责罚!”
楼喻眉梢挑,扮丑?
奴有罪!”
楼喻愕然:“你何罪之有?”
冯二笔动静有点大,惊动屋子里几人。
因霍延不再需要人熬药照顾,阿纸和阿砚均已回到东院。
此时荒院里,除冯三墨和杨继安,就只住着霍家三口。
磕得脑门都出血。
冯三墨更夸张,不知从哪摸出锋利瓦片,作势要割喉谢罪。
幸亏楼喻眼尖,脚将他踹翻,气道:“你这是做什?!
任谁都看出他生气。
身边最得用两个亲随,为个外人忤逆自己,是个人都会生气。
楼喻并非真发怒,但表面上,他必须要树立权威,否则无法服众。
此事与霍家相关,霍延做不到继续袖手旁观。
他立刻上前:“他二人是因霍家犯错,此错霍某力承担!”
冯二笔好计策啊!
若他当真对霍琼起邪念,乍见霍琼貌丑无盐,必定会倒胃口,从而放弃初衷。
如此便可救霍琼于水火。
从人道主义来说,冯二笔做得没错。但从主仆立场上来说,冯二笔阳奉阴违,犯大忌;冯三墨包庇兄长,自当同罪。
楼喻皱起眉,时有些犯难。
见冯二笔跪地请罪,冯三墨句话都没说,也跪在楼喻面前。
“你们这是在干什?”杨继安惊讶出声。
霍延领着两小站在不远处,仿佛事不关己。
两小孩年纪小,原本应天真烂漫,家破人亡后,经历过段猪狗不如日子,变得谨小慎微起来。
见到院中情景,不由害怕地退到霍延身后,小手拽着霍延衣角,只探出两颗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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