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霞光万丈。
来自阳乌山“客人”在城外待夜。那些女子被府兵隔开,全都聚在角落里苍白着脸色,有甚至默默垂泪。
她们漫无目地随军来到庆州,如今不知未来在何处。
若非腔愤怒和不甘吊着,她们或许早就选择自戕,而非拖着具污浊身躯,在黑暗尘世中苟延残喘。
那些畜生还没死,她们为什要死!
“今日府兵剿匪归来,其中有百余位姑娘家,皆是被山匪掳掠上山,如今她们有家不能回,又无营生手段,若是能为她们寻些活计糊口,当是件善事。”
楼喻言罢看向她们,只见两人皆面露愤恨,目含晶莹,想来是同为女子,颇为感同身受。
“殿下,她们太可怜!”采夏义愤填膺,“那些山匪合该断子绝孙!”
逢春亦颔首表示赞同。
欺辱女人男人,不得好死!
楼喻不由笑道:“之前让你和逢春留意行商,可有发现什稀奇宝贝?”
“殿下,确实有,不过只是玩物,奴婢见您日理万机,就没敢打扰您。”
楼喻随口问:“什玩物?”
“是奴婢从行商那里买来珠子,质地同咱们琉璃有些像,不过没有颜色,有些稀奇。”
楼喻:“……”
。”
这人每天管理庆州府事宜,筹划未来发展,并不比行军打仗容易。
霍延邀他同饮,不仅仅是为所谓威望,更多是希望他能借机放松下。
他觉得楼喻把自己拧得太紧。
仿佛身后有可怕巨兽在追赶,他不得不刻不容缓地奔跑。
忽然,队人马从城内而出,打头正是剿匪
楼喻道:“她们受人欺辱,心思敏感,定不愿与男人接触,思来想去,此事唯有你二人适合去办。”
“殿下请放心!奴婢定会让她们重新来过!”
采夏俨然已将那些苦命女子视作自己责任。
“好。”楼喻吩咐道,“先为她们寻个僻静住处,仔细登记每人身份,再给她们安排制衣缝补这类轻巧活计。”
采夏和逢春领命退下。
这不就是玻璃珠吗!
他正好没想好制造玻璃借口,采夏这个发现,简直递个及时枕头!
他强忍惊喜,轻描淡写道:“竟是无色琉璃,确实稀罕,等得空,定仔细瞧瞧。”
转而说起正事,“今日叫你二人来,是有要事交待你们。”
逢春、采夏对视眼,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出激动,忙道:“殿下请吩咐!”
霍延不再多言,告辞退下。
楼喻想想,吩咐冯二笔召来逢春和采夏。
殿下许久没有吩咐她们做事,逢春和采夏差点以为自己被遗忘。
得到楼喻召唤,满脸喜色地跑来。
“殿下,可是有事吩咐奴婢去做?”采夏兴奋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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