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袍之谊,不怕府兵不归心。
作为官场上老狐狸,郭濂能够清晰地领会圣上意图
他说得委婉,但只要脑子不笨,就能发现其中暗示。
郭濂仔细观察韩昀,见他面容渐沉,不由暗喜。
等楼喻返回庆州,手中再无兵卒,看他还怎嚣张!
二人踏入府兵营。
营中萧索沉寂,时不时出现几个小卒,偷偷躲在不远处探头探脑。
“韩将军,不知昨夜睡得可好?”郭濂跟随他左右,别有深意地问。
韩昀淡淡瞥他眼,面色傲慢:“还行。”
“那就好那就好。”
郭濂皱眉沉思,韩昀到底有没有看到字条上提醒?
二人行至府兵营,门口连个站岗都没有。
——竟早就准备好!
郭濂有些惊讶,庆王就这轻易上交军权?
切似乎来得太过容易。
他仔细打量庆王神色,见他眸中苦涩担忧不似作假,便稍稍放下心来。
想想也是,庆王不过个草包,厉害只是楼喻。
。
他弯腰捡起来,回屋点燃蜡烛翻开。
上头写道:庆王府兵营有异,将军慎重。
韩昀轻嗤声,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烧掉。
翌日,郭濂亲自陪同韩昀来到庆王府。
韩昀召来小卒,道:“叫你们统领来见。”
小卒:“你是谁?找咱们统领做什?”
韩昀:“本将军奉圣上之命,前来整编庆王府兵,去往宜州剿匪!”
皇帝确实说过,若附近有流匪之类,可以借剿匪之名,将府兵带出府城。
刚开始收编,府兵定然不会听话,可若是同参与战斗,剿灭匪患后呢?
郭濂呵呵,装得还挺像。
装得再像又如何?还不是要被收编?
只是昨日已被警告,他眼下不能吐露太多,但愿韩昀不会被假象蒙骗。
韩昀忽道:“奉命离京前,曾受上官交待,庆州府之前上表朝廷,说遭受不少流匪袭击,为护城池,想要朝廷增派兵力,是不是?”
郭濂眼睛亮:“是啊!朝廷让等自行募兵,如今庆州府兵力大胜从前。”
眼下楼喻被困京城,庆王府没主心骨,庆王又担心爱子性命,不得已拿出符牌,完全合情合理。
郭濂压下丝疑虑,笑道:“恭喜韩将军。”
韩昀郑重接过符牌,对庆王道:“叨扰王爷,还请见谅。下官告辞。”
拿到符牌,便可号令府兵。
韩昀点也不耽搁,径直前往府兵营。
庆王已经“病愈”,在正厅接见他们。
他容貌憔悴,面色微苦,低叹道:“韩将军来意本王知道。”
韩昀面无表情:“圣上命下官收缴符牌,还望王爷配合二。”
庆王苦笑:“世子尚在京城,本王又怎会拒绝?”
他说着,从袖中掏出枚铁制符牌,递到韩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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