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之前得知郭棠觊觎楼喻,他只是觉得惊讶;皇帝给楼喻送娈童,他也司空见惯。
但今日彭竹之事,却令他陷入深思。
原来男子真可以爱上另个男子。
这种感情与肉欲无关。
它是确确实实存在。
“小人叩谢殿下。”
彭竹知恩图报,又转向霍延:“多谢霍统领救命之恩。”
楼喻有些同情他,遂道:“辞去账房话别再提,如今你已与他断绝关系,日后专心做账房,多赚点钱,岂不自在快活?”
何必要在意个渣男?
彭竹蒙他开解,又是躬身拜:“小人多谢殿下不弃之恩。”
殿下说话太有趣。
就连苦主彭竹都不由被逗笑,心里面怨愤瞬间消减许多。
他心道:殿下确与常人不同。
霍延眸色渐而幽沉,心头有些酸,又有些涩。
那个人确没有皇位继承,可眼前这人,并非没有可能。
楼喻有些纳闷,霍延似乎对这件事格外感兴趣啊。
“想与他白头偕老。”彭竹落寞道,“只有们两个人。”
楼喻惊讶:“这叫什‘苛求’?”
这不是应该吗!
彭竹听他这话,比他还要惊讶。
约,为何他在不慎推你落水之后,却又弃你于不顾?”
楼喻不由点头。
没错啊!就算是不小心推下水,不应该赶紧救人吗?为什要逃走?
很可疑!
彭竹大概有些破罐子破摔。
彭竹说这是“苛求”
他原以为,爱上男子这般惊世骇俗之事,会令殿下厌恶摒弃。
未料殿下如此襟怀坦白,心胸豁达。
遇到这样主子,是他之幸。
彭竹事于楼喻而言只是个插曲,对霍延来说不是。
霍延出身富贵,又混迹军营,对男子与男子之间事情早就有所耳闻。
楼喻直接道:“他推你下水又弃你于不顾,合该受些惩罚。三墨,你去打他二十板子,再丢出去。”
冯三墨领命退下。
彭竹先前护着那人,也不过是看在往日情面上,而今殿下亲自下令,他自然不会上赶着忤逆。
且在落水那刻,他就想明白。
日后那人是生是死,皆与自己无关。
他以为世家贵族都是妻妾成群,不在乎什生世双人。
“殿下,是男子,无法为他延续香火。”
楼喻脱口而出:“怎,他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还延续香火。”
“噗——”
冯二笔实在没忍住,直接笑喷。
他木然道:“他与年少相识,确好过些时日。只是,们观念不合,纠缠好几年,他最终决定与分开。”
冯二笔忍不住道:“分开也不至于推你下水啊。”
彭竹自嘲笑:“是过于苛求。”
这才让那人不耐烦推他。
“苛求什?”霍延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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