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周遭惊呼声响起,但是被砸到脊骨断裂痛苦却迟迟没有到来。
拿着斧子人愣住,路边摊贩站起来,行人也瞪圆眼睛。
只看见个身着素色长衫男子,忽然出现,单膝跪在路小蝉面前,仅仅抬起只手,便稳稳当当地撑住那棵倒下老槐树。
树叶与枝桠晃动,夏蝉撕心裂肺鸣叫,众
他要去,你们砍树做什啊?
“仙君给陈老板看看,说陈老板救不活,但是用这棵生百余年老槐树做棺材,能福泽后人!所以们这不就来砍树吗?”
路小蝉肩膀颤。
这算个什世道?他本就居无定所,也只有这棵老槐树算是他家。
如今,连家都给人掘做棺材板儿!
除非……除非就像阿宝样,有人千辛万苦地寻他。
听那是个男人声音,温润雅致,说不定是他亲爹?
老乞丐不是讲过故事吗,什寒门子弟与富家小姐私奔,生下孩子却因为在外漂泊缺吃少喝而先天不全。富家小姐家人寻来,把小姐抓回去,在路边弃掉天生眼瞎孩子。多年之后,寒门子弟混出个名堂,想要寻回妻儿,没想到小姐已经忧思而亡,眼瞎孩子怎也找不到。
路小蝉就靠着和自己讲故事来忍耐腹中饥饿。
他觉得,自己就要连呼出口气力气都没。
喷食物,有小点、有酱肉夹饼、炸豆腐、甚至还有桃胶红枣汤,都是他爱吃。
只怕老乞丐还活着,都记不得路小蝉爱吃什。
可那个人却对路小蝉喜好清二楚。
就像是在讨好他样,变着法儿哄他吃东西。
但是他都赌气,口都不吃。
他是真真无所有啊。
“小叫花子快闪!”
是那棵老槐树倒下来,不偏不倚朝着路小蝉而来。
他听见枝头下蝉近乎绝望鸣响,枝杈叶蔓摩擦声响,他连站起来力气都没有,又哪里可能躲开。
路小蝉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之间,他听见砍树声音。
路小蝉艰难地侧过脸,哼声:“……干什呢?”
“哟!小叫花子还没死呢?方才怎叫你,你都不出声!”
“你们……在砍树吗……”路小蝉已经气若游丝。
“对啊!咱们镇首富陈老板病重,估计这两天就要去!”
两天过去,路小蝉粒米未进,连口水都没有喝过。
他耳朵里嗡嗡直响,前胸都快贴后背,可就什都不吃。
但凡有人路过,都以为路小蝉被邪灵给吓傻。
每天送来饭菜都没有停过,也没有人看到是谁给他送饭菜,路小蝉心里却执着很,非要那个人现身不可。
路小蝉很清楚,这世上没有什人会在乎他每天吃饭没有,饿还是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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