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呼吸声、扶着桌沿颤抖声音、牙关碰撞声音,路小蝉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大勇还在用浑浊声音叫嚷着:“壬二娘……壬二娘……”
两柄杀猪刀相擦,发出声音像是要把这浓墨般夜色也划拉开。
不远处壬二娘抱着头缩在桌子下面,直叨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什‘不可能’?”路小蝉歪着脑袋问。
“什邪灵?”路小蝉歪着脑袋。
舒无隙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你还吃吗?”
“吃呀!鸡丝面还没上来呢!”
原本还算热闹鹿蜀镇,忽然之间大街上安静可怕。
每家每户都关上门窗,甚至熄灯火。
“知道。本来想过要让他粉身碎骨。”
路小蝉顿住:“为……为什?”
“因为他让你疼。那就要他比你疼千倍万倍。”
舒无隙声音很平和,让路小蝉觉得像是溺爱父母孩子,哪怕孩子是自己摔倒,错也是摔疼孩子那块地。
“可是有你啊。无论怎样伤势,你都会治好,然后就不疼。你还是不要让他粉身碎骨。”
给摁回来,就被舒无隙手中竹枝拍下。
他还没碰着路小蝉,就趴在地上。
“小蝉。”
“嗯?”路小蝉听见舒无隙声音就回过头来。
只听见“啪啦”声,舒无隙只是轻轻勾下手指,窗户就关起来。
整个酒肆安静不得,人人自
店小二从门缝里看见王大勇正朝着他们酒肆门口而来,看向掌柜。
他气势低沉,像是聚集整团杀气,随时要挥起手中屠刀,让这个镇子血流成河。
掌柜早就躲到桌子下面,只抬只手出来:“快!快!快!把灯都给灭!赶紧!”
几乎就在同时刻,客官们不约而同把烛火给熄灭。
整个酒肆陷入片黑暗。
倒不是路小蝉心善,他被王大勇揍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这家伙会有报应。
但如果真有报应,他不希望是舒无隙出手。
“为什?”舒无隙问。
“在心里,你丝尘埃不染。王大勇连尘埃都不如,所以他不配。”路小蝉很认真地说。
“嗯,”舒无隙回应里带着丝温润凉意,“污浊之人,自有邪灵来折磨。就算身死,魂魄也会被邪灵业火灼烧,直至魂魄俱灭。”
时之间,酒肆里兵荒马乱,大家都没有吃酒谈天兴致,都在议论在外面游荡王大勇。
“王大勇怎?为什说他失心疯?”
“不关们事。”舒无隙说。
路小蝉歪歪嘴,心想连摘人眼睛都能说得跟弹灰尘样人,有什能让舒无隙觉得“有关”?
“他之前揍过呢……”路小蝉下意识摸摸自己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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