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
路小蝉伸个懒腰,他当然还记得昨夜自己问舒无隙那个问题,对方故意用真气令他安眠,就是不想回答。
既然是舒无隙不想回答问题,路小蝉就不会再问。
大概是因为路小蝉醒,舒无隙不想他无聊,就让麓蜀飞低些,让他能看见云层之下山川河流广袤天地。
三日之后,路小蝉就发觉城镇逐渐消失,就连山脉上林木也越来越少,变得荒秃秃,甚至越来越热,连云都看不见。
“你哪里不好?”
“……方才想不该想事。”舒无隙将被子拉起,盖在路小蝉肩膀上。
“你想什啊?”
舒无隙抬起手,摸摸路小蝉额头,股真气柔和地从那里直汇入路小蝉丹海,路小蝉打个哈欠,沉沉地睡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自己脸颊上被什柔软东西贴着。
舒无隙低着头,看着路小蝉从紧张到松口气样子,摸摸他脑袋,又将他摁回自己怀里。
“吓死……”
听着舒无隙心跳声,见他对自己和从前样,没生气也不会扔下自己消失掉,路小蝉这才放心。
以后还真不敢乱说话!
就胡说那句……不对,就是亲那下,附骨衣就会融化掉?
“附骨衣差点融化。”舒无隙说。
“啊?”
“那样……就不能抱着你。”
路小蝉看着舒无隙,半刻才反应过来,舒无隙说是那件从北溟带回来附骨衣。
“没融化吧?没融化吧?”路小蝉下子就把刚才生气和委屈抛到脑后!
第二天早晨,路小蝉也没醒来,舒无隙将他抱上麓蜀时候,他还打着酣。
直到麓蜀飞入流云之上,日光直射而来,路小蝉才皱皱眉头,睁开眼睛。
“们……离开蓬元山吗?”路小蝉伸个懒腰。
“嗯。”
“那离烨川还有几天?”
“起风,回去吧。”
舒无隙低下头来,看见路小蝉没有穿鞋,眉头轻轻蹙起来,单手就将他捞起来,回屋子里。
舒无隙取帕子,给他擦脚。
路小蝉却有特别多问题:“为什附骨衣会融化啊?太凌阁医经里不是说,附骨衣是北溟灵兽冽褪皮所制,可以隔绝业火吗?”
“是不好。”舒无隙将路小蝉脚放进被子里。
要是附骨衣融化,就不能拉着手,就不能随便趴在舒无隙背上,也不能起骑着麓蜀!
亲个之类就更别想!
他去拉舒无隙手,抓紧他手指,手指紧紧嵌入舒无隙指缝里。
过小会儿,路小蝉歪着脑袋感觉下,长长地呼出口气来。
他拍拍胸口:“还好没烧着!没事儿!没融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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