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洗手间里,林逸飞关上隔间门,手指还能感受到克里斯力度。
半个小时之后,将会开始亚军和季军争夺赛。克里斯将对战荷兰基恩,林逸飞不需要去看也知道结果。
他没有想过自己能赢,在重生之前每次国际赛事上,林逸飞都输给克里斯,然后两个人会坐在电视机前,吃着披萨喝着可乐,克里斯为他分析为什会输。
当林逸飞好不容易稳定自己情绪打开隔间门,却看见克里斯就在洗手台前捧着水洗脸,他抬头便望见林逸飞在镜子里样子。
他眼睛有些红,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克里斯背脊。
清,克里斯?奥兹本向后踉跄着,几步之后才终于站稳。
而林逸飞却依旧维持着大跨步姿势,剑在他手中颤动着,肩膀与背脊呈现出难以描述张力。
直到裁判宣布林昭得到分时候,个观众鼓起掌来,紧接着整个观众席上掌声潮水般蔓延开来。
林逸飞吸口气,缓缓收回剑。
对面克里斯正缓缓解开护具,那姿势是慢条斯理却好看得欠扁,不知道要多少场胜利才能塑造出这样风度。
克里斯没有回头,只是对着镜子勾起自己唇角,那种淡然近乎宠溺微笑,刹那抚平林逸飞心里隐痛。
当克里斯与基恩争夺亚军时候,林逸飞坐在观众席上,已经可以用平静心绪去观看。
这届世界少年击剑锦标赛结束,领奖台上林逸飞笑很灿烂,不是因为他站最高,而是因为他身边站着克里斯。
颁奖仪式结束之后,林逸飞理所当然地被记者们包围,虽然这样场景在重生之前他见过很多次,只不过主角都是克里斯。大多数时候,那个家伙会沉着脸,但是他从来不会低下头,任由镁光灯荼毒那张俊帅脸,但是等到机会他就会冲出重围,把所有问题扔给教练。此刻,林逸飞也很想这做,可惜他没有克里斯魄力。
记者问题主要集中在他发展方向。比如说他有没有进入职业剑坛打算,明年会不会参加全美排位赛还有各种循环赛诸如此类。
林逸飞深深吐口气,抬起头来,任由汗水沿着脸颊流下。他不想脱下自己护具,因为他知道旦脱下它,即便再戴上,站在他对面也不定还是克里斯。
两人握手,不过两秒而已,林逸飞手指被对方扼硬生生疼痛。
散场时,林逸飞转身而去。他没有丝毫胜利喜悦。胜负意味着分离。
林逸飞走出比赛场地。短短十几米通道,让他感觉如同生那漫长。
很多年以后,克里斯搂着林逸飞,在他耳边私语,微凉音质里带着几分委屈意味,“那天,你离开背影,潇洒让人想要死死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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