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陆行舟压低声音道，“别吵醒这些小可爱们。”
他略带沙哑
气音听得颜如玉毛骨悚然，顺着他目光看去，登时浑身毛发都立
起来——不知从何时开始，墙上壁画已经不是恬静和祥和，取而代之是杀戮与血腥，
只巨型鹿被破土而出荆棘死死勒住，血液从遍布全身伤口喷射出来。
“你有没有听到什
声音？”颜如玉小声问。
“听到，另场拍卖会。”
长长走廊终于走完，尽头是扇黑色大门，两个穿着侍应生服饰少年站在门口，对二人弯腰行礼，齐声道：“晚上好，任先生，欢迎光临。”
“兽骨。”
两人抬眼看向周围，身边是条幽深长廊，亮着零星几盏壁灯，将地上人影无限拉长。
墙上壁画里画着世界上各种珍稀生物，恬静生长或者欢快奔跑，片祥和。
颜如玉仰脸看着壁画，小声道：“明明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可
怎总觉得压抑得特别难受呢？”
“或许只是‘看上去’没有问题吧。”陆行舟掏出块怀表，打开，里面是个罗盘，盘面上指针在疯狂旋转。
行舟面无表情，眼眸里充满世界观被按在地上来回摩擦八百遍沧桑感。
于是，两个工资三千块人决定出去抽根烟冷静下。
从灯光璀璨会场侧门出来，身边骤然安静下来，两人倚在墙壁各自抽跟烟。
颜如玉道：“他们钱好像都是大风刮来，旁边那个狮子怪，已经花三千多万，他家里有印钞机吧？”
“说不定是洗钱呢，”陆行舟不负责任地恶意揣测，“花大价钱买垃圾，回去往博物馆里捐，既有名又有利，资产还洗白白。”
两人进场落座，陆行舟脸色骤然变——这里每个宾客，拇指上都带着枚白色扳指。
头
颜如玉也看到罗盘上异象，皱眉：“有不对劲地方？”
“这附近有很多魂体，远远超出正常指标，走，往前面看看。”陆行舟抬步往前走去。
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靠外侧窗户没关，闷湿夜雾飘进来，带着草木腐烂气味，有种行走在热带雨林之中感觉。
颜如玉回过头去，看到来路笼罩在薄雾中，方才喧嚣浮华拍卖会已经仿佛是梦中事情。
“组长……”
“这不是犯法吗？”
“你用人界法管妖界妖？”陆行舟将烟蒂扔进烟灰缸，淡淡道，“先管好自己亩三分地吧。”
“怎说？”
陆行舟低头看着自己拇指上扳指，皱眉：“本以为这是类似会员身份东西，可是刚才注意看下，没在其他人手上发现这个东西。”
“但任前辈不会害你吧，”颜如玉研究下那个扳指，“这是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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