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凤火喷薄而出。
符纸射入凤火,轰然炸开。
满室家具被尽数震碎,碎木横飞。
几个离得近侍卫没来得及闪避,被剧烈冲击波撞得高高飞起,重重撞在墙壁上。
重重墙壁倒塌,扬起滚滚烟尘。
石饮羽:“都这喜欢挑拨离间。”
他说完,转眼看向陆行舟,眸中冷漠瞬间退去,浮起层克制悲哀。
陆行舟怔下。
摄政王从喉间发出声短促嘲笑。
陆行舟狠狠咬住舌尖,定下心神,对摄政王道:“你意思是,第六天城东山再起,天下大乱在即,妖界此刻不能内乱,所以们不能帮獒特蛮?”
干涉妖界内政,可曾想过,旦妖界内乱,整个世界将会怎样?”
石饮羽:“整个世界跟本座何干?”
摄政王:“第六天城东山再起,与你也没有干系?”
“东山再起?”陆行舟皱眉,“大姐,撕逼要讲究基本法,不能瞎鸡儿杜撰。”
摄政王:“看来你还没有得到消息,第六天城封条已破,魔旗已经再次在蚩妄山顶升起,陆组长,”她眼神恶毒地笑下,“你枕边人什都没告诉你。”
整个地下室里除烟尘外,还弥漫着种压抑窒息感,仿佛被拉入恐怖深海,五脏六腑都受到巨大压力,每丝呼吸都有震破胸腔危险。
摄政王悬踞在墙角,羽翼下伸出两只干枯利爪,死死抓住墙壁,躲开迸射碎石。
她发髻散乱地铺在脸颊,瞪着双猩红眼睛,死死盯着烟尘后模糊人影。
尘埃渐渐落定。
陆行舟手握着骨鞭,另只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抬头淡淡
摄政王:“不错。”
“你哪来那大脸?”陆行舟呛声,“老子想做事情,还没有投鼠忌器说,别说你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即便是真又怎样?当年在双方矛盾最激烈时候,老子照样跟阿羽结婚。”
摄政王被呛得脸色扭曲,想起他所说那段事实——不错,当年攻破第六天城时候,这货还在洞房里。
陆行舟指尖动,夹起张黄符,在唇边轻抚而过,嘴唇翕动,默念法诀,黄符瞬息变色,股黑气从他指尖出现,飞快地往上漫延。
“你符咒……”摄政王心底腾起丝不好预感,在他射出符纸瞬间,猛地声尖唳,羽翼张开,化作个人面鸟身妖物腾空而起。
陆行舟:“他不知情。”
“只有你相信他不知情。”
陆行舟没有作声,摄政王意思很明白,魔主夺回第六天城,必然要召唤旧部,若是普通魔物倒罢,石饮羽可是部之首,他不可能不知情。
“西陵箫,”石饮羽漠然地说,“你跟风极反还真是天生对。”
摄政王脸色骤然阴沉:“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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