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饮羽:“允个来世,你也不肯吗?”
陆行舟避开他视线,喃喃道:“下辈子事,无法保证。”
石饮羽嘴角似笑非笑地动下,瞳孔中弥漫出浓重魔气,仿佛有团黑色火焰从他眼眸深处渐渐燃烧起来。
陆行舟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变化,手腕动,五指扣着他颈骨,狠狠绞下去。
然而石饮羽两根手指已按在他背心大穴上。
陆行舟冰凉手指扣在他颈骨上。
石饮羽苦涩地说:“下辈子……”
下辈子想做个什样人?
无所谓,完全无所谓,什样人都无所谓。
或许贫如洗,或许富可敌国,或许循规蹈矩,或许放浪形骸,或许……或许怎样都行。
“你要……”石饮羽喉头哽下,竭力稳住颤抖声线,喃喃地问,“你要……杀吗?”
耳边传来陆行舟低低叹息。
石饮羽睫毛抖,大颗泪珠滚落下来,掉进陆行舟衣领中。
陆行舟感觉空气仿佛都因此而变得潮湿。
“阿羽,”他哑声道,“除,还有别人知道你入魔吗?霍辰罡知道吗?还有你同窗们……”
“不是你害,”石饮羽焦急地说,“是天性卑劣,跟你没有关系……”
声音渐渐停止。
石饮羽两眼直直地瞪着虚空,感觉到陆行舟双臂收紧,缓缓抱住他。
梦里渴求无数次拥抱终于实现,石饮羽心魂震颤,竭力屏住呼吸,唯恐呼吸太重,吹醒这个美好而又脆弱梦。
“阿羽。”陆行舟低柔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为什……要入……魔呢?”
“别动。”石饮羽温柔地说。
陆行舟手指猝
只要还能见到陆行舟。
不,他不单单满足于只见到陆行舟,他要得到这个人,要拥抱他,要亲吻,要把他压在身底,要狠狠地占有……
要成为他铁石心肠里唯珍视人。
“下辈子……”石饮羽挣扎着梗起脖子,看向陆行舟,直愣愣地问,“下辈子能得到你吗?”
陆行舟怔住。
石饮羽:“他们都不知道。”
“那就好。”陆行舟舒出口气。
石饮羽察觉到丝异样:“你想干什?”
陆行舟手指轻轻拂过他后颈,指腹在嶙峋关节上寸寸地滑过,低低地说:“阿羽,你下辈子,想做个什样人?”
石饮羽浑身僵。
梦醒。
石饮羽张张嘴,却说不出话,脊背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
——他感觉到只冰凉手,正沿着脊柱缓缓上移,落在他后颈。
魔物对杀机有着敏锐预知,石饮羽动不动,后颈上触感被无限放大,他清楚地感知到那只手所拥有恐怖力量。
只要他手指轻轻拧,自己颈骨就会立即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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