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能先吻得对方失了魂魄去。
舌头急促地在对方的唇腔中攻城略地,温软舌头混乱地交缠在一次,互换着甜蜜滋味。
身体失去支撑点,重心不断往下倾移着,陆不归猝不及防地反被压在床上。
陆不归心知肚明他是可以反击的。
若魏渊是他的敌人,不过只需要唇齿微动,念句短促的术语出来,魏渊便会灰飞烟灭,连捧骨灰都不剩。
魏渊俯身,将就要戳进陆不归眼睛里的发丝撇到一旁。
“徒儿为师父梳头。”
陆不归蓦然伸出手,微眯起眼,杀气腾腾地捏住魏渊的下巴,将他拉近自己,手上却没有使太多劲。
说不出究竟是害羞还是愤怒,荒唐的梦境与现实不断惊人地重复着,反复提醒他梦中的一切将来都有可能发生。
魏渊不避不闪,直视着陆不归,仿佛就算陆不归狠狠地将匕首捅进他的心脏,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坦然接受。
可魏渊不听,黑靴轻轻地踏进屋内,就朝着陆不归的床走来。
他将声音放缓,仿佛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陆不归会叫他滚出去。
“…师父,您怎出了如此多的汗,是身体不舒服吗?”
滚成一团的被褥朝上拱着,随后被褥被陆不归自,bao自弃般地猛然掀开。
原本披着的轻薄睡袍在睡梦中被自己迷迷糊糊地解开脱掉,削瘦有劲的上身完全,bao露在魏渊眼前。
可惜魏渊不是。
他连打他骂他都舍不得,稍稍放出句重话来自己都难受得食不下咽。
陆不归几乎是将所有积攒起来的心软与温柔全都给了魏渊。
覆压在陆不归上面的躯体愈发滚烫,烫得陆不归也像被一同被点燃了般,踹走狼崽子的理智在熊熊燃起的欲.火中被燃成灰烬。
紧抱着魏渊结实有劲的腰,齐整衣衫也在缠斗中被尽数褪去
“魏渊,我警告你,我是永远都不会……”
陆不归就要说出‘…喜欢上我的徒弟’时,魏渊忽然迅速按住陆不归支在床上的左手,右手锁在身子的另一端,俯身重重地亲上陆不归。
不允许他说出那后半句来。
他亲得毫无技巧,几乎是凭着蛮力去啃咬着陆不归的嘴唇,眼眸赤红,鼻间呼出的气息粗重。
两人不像在亲吻,更像是将战场转移到了嘴唇上,紧紧地搂着对方的脖颈,在嘴唇这柔软地带上擂鼓震天地激烈厮杀着。
魏渊不断逼近的脚步一顿,恰好停在床边,从上而下地俯视着陆不归,眼神侵略意味明显,语气却依然是谦恭的。
“师父莫不是太热了?需要徒儿为您扇扇风吗?”
陆不归坐起身来,面色潮红,愠怒未消,眉眼间却又嵌着几分春.梦过后的余韵。
“魏渊,你要做什么?”
梦里,魏渊也是面前这副眼神暗沉深邃的模样,让人永远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