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场鸿门宴,是为谁而设,几个当事人都心知肚明。
只有大厅里还在玩闹那些小辈才以为这是场单纯生日宴。在上位者眼里,任何场合,任何名目,总要用来达成
“殿下。”他唤声。
晏微凉觉得这声有些不太对劲。
不似往日那刻薄讥讽,倒添似说不清道不明百转千回。
……总之很奇怪。
晏微凉冷静道:“元帅大人有事?”
苏家卫生间自然也不会脏乱差。地上铺着干净大理石瓷砖,光滑墙壁被擦拭得尘不染,能够照出人影子。楚余温正站在洗手台前,清理着脖颈上奶油,脸上倒还在,瞧着有些滑稽。
晏微凉没打算让楚余温。洗手台够大,他走上前,与楚余温隔着个位置,俯身洗洗耳垂,又慢慢洗着双修长漂亮手。
楚余温还专注清理着自己脖子,没有看他。
晏微凉起身,也不曾给楚余温个眼神,就要离开。
“殿下这就要走?”楚余温突然出声,“将弄成这样又弃之不顾,真叫人伤心。”
晏微凉进入更衣室,从精神空间内拿出另套衣服换上,系扣子时候指尖微顿,轻轻抚上耳垂。
微微发烫温度,似乎还能感受到耳畔拂过呼吸热意。
“殿下身上味道,令有些熟悉。”
“可,更想要殿下你。”
“跟家里那位比,殿下身上味道果然更好些。很喜欢。”
楚余温望他,意味不明:“兵行险招,胆识过人,勇气可嘉。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心思太大,也不怕折自己。殿下,你说是不是?”
晏微凉时不确定楚余温说是哪件事。
是他伪装……
还是皇帝与内阁计划。
他不动声色:“元帅大人该关心是你自己。”
那话里内容活像个被抛弃怨妇,只是语气却是淡淡地含着笑,显然并不在意。
“个游戏,元帅难道还玩不起?”晏微凉转身,半勾唇,眼中并无笑意,“怎?元帅大人爱上这脸奶油,舍不得洗?”
“殿下亲手所赐,自然想多留会儿。”如此说着,楚余温却还是俯下身,将脸洗个干净。
抬头时候张脸沾着水珠,顺着高挺鼻梁滑落,瞬间俊美得宛若神祇,是所有摄影师都疯狂着想要定格下来画面。
他走到晏微凉面前,暗金色瞳孔有让人琢磨不透深邃。
楚余温话回绕在耳边,令晏微凉手指紧,攥住手中扣子。
楚余温态度奇怪,总不会无缘无故。
……是他遗漏什吗?
晏微凉时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换好衣服踏出更衣室后,仍是脸平静,转身就去卫生间。
衣服是换好,他还得去照照镜子看耳朵上还有没有沾着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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