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道:“这有什难猜,送衣裳都要绣红莲,你对红莲是有什执念?”
楚琢说:“小莲花,你不就是执念?
给人沐浴擦身过无数回,抱着人睡几个月,单方面帮助过几回合,楚琢定力已经今非昔比。
至少他还能拿得稳画笔。
……此事有待存疑。望着微微颤抖笔尖,楚琢觉得他可能和容与出现同样症状。
容与看不见他动作,只知道笔尖迟迟没有落下来,闭着眼催促道:“快点儿,这样很冷。”
楚琢嘴上道:“知道。”目光落在那个印记上,寻找落笔点。
楚琢被看得不自在。他知道这话乍然说出来很唐突,背上作画什,怎听都是耍流氓。
但他是真想遮去容与背上那个印记。就算容与自己看不见,那也是道挥之不去伤。他每看次,就刺目回,心疼分。
楚琢在容与敏锐注视下干巴巴地解释:“孤没有别意思,如果你不愿意话就……”
容与利索地脱掉衣服:“谁不愿意啊?画吧。”
楚琢:“就先不画……嗯?等等,不用全脱!”
缎,锦衣华服,只是大部分都随着岁月损毁,只能依稀看出颜色都是红色。
容与那时以为,是墓主喜好与他样,都偏爱红色。如今想来,那根本就是他喜好。
那些陪葬损毁布料,都是他玉清宫箱子里红裳。袖口绣着红莲华服,是唯还能穿着衣物,被千年后鬼王送给他。
那本也是楚琢生前送给他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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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问:“你要画什?”
楚琢道:“你猜。”
容与:“猜是红莲。”
楚琢这时已落下第笔——正是勾勒出个红莲花瓣形状。
“你怎次次猜就准?”楚琢稀奇道。
容与不解:“又没脱裤子。”
“上衣也不用全脱,当心着凉。”楚琢谨慎道,“褪半就可以,要画是肩膀和后背上半部分。”
容与将快脱落衣裳拉回到臂弯,只露出半白皙后背:“这样?”
楚琢颔首:“对。就这样,趴到榻上。”
容与伏在美人榻上,青丝被根红发带松松束着,垂在胸前,衣衫半褪模样反而比丝不挂更具诱惑力。
容与慢条斯理地用完顿饭,楚琢陪他用完,美味佳肴落进嘴巴里都没滋味。精心准备礼物不受喜欢,总是令人沮丧件事。
晚上入睡前,楚琢突然道:“等等,还有个礼物。”
容与:“嗯?”
“孤还寻到种颜料,可以绘于人体,不伤肌肤,永不褪色。”楚琢尽量语气严肃,免得显得自己太过轻浮,“你想遮掉背上那印子?孤可以……在你背上作画。孤画技你也知道,定把你画得漂漂亮亮。”
容与眨不眨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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