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雪时道:“是谁教你?鬼母子能换糖豆?”
“货郎。”小孩儿道,“货郎担子里都是糖豆,红绿,还有炒米糖!”
“他还教你什?”
“他……他教们学唱!”童子展开血书,道。
正这时,私塾外奔过群小儿,扯着鹞子线,嬉笑竞逐,吵吵嚷嚷,口诵童谣,和童子磕磕绊绊诵读声和成股。
气玩意儿。
“这泥人模样精巧,黄兄哪里得来?”解雪时道。
“近来天桥下颇多货郎,随处叫卖些精巧货色。”黄春歇笑道,“不过是小孩儿玩意,不值几文钱,图个乐子罢。”
那小孩儿自顾自玩会儿,把泥人贴到耳边摇摇,只听叮叮作响,立时喜上眉梢,竟是砰地把泥人掷在地上,泥块崩裂,声如堕瓦。
“果然是鬼母子!”小孩儿喜道,蹲在地上,拿手指去拨那残片,只见个拇指大小桐木小人,裹在半幅白绢里。
“雏翅未长成,飞飞飞不得……恩师沽肉,扼死黄金窠!”
解雪时终于色变!
黄春歇被他骇跳,赶紧捉住他手指。
“什东西,仔细你手!”
“是鬼母子!”小孩儿犹自捏着小人不肯放,“鬼母子能换斗糖豆吃!”
解雪时霍然抬眼。
只见那白绢上血字淋漓,桐木小人遍涂血漆,七窍各插枚银针,赫然是本朝最为禁忌厌胜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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