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株道:“这……这是请进宫里乐师,本就是贪个乐子,朕这就谴回去。”
他眼神闪烁,解雪时沉声道:“陛下!”
赵株立时作罢,道:“这是教坊司小吏,朕听闻,听闻……”
“听闻什?”
赵株又垂着眼睛,跟闭口蚌似。
过去。
解雪时微微冷笑,待他快步走到身侧,手指在剑鞘上轻轻扣。
环佩声泠泠相击。
内侍正用袖子摁着额上渗出细汗,膝弯忽痛,竟是被股劲风抽中麻筋,酸麻之中,不觉前扑步,扑通跪倒在地。
解雪时手持剑鞘,冷冷道:“什人?窥伺禁中语,蛊惑圣心,谁谴你来?”
解雪时也不多言,只是以剑鞘重击那小吏腰腹。那圆滚滚肚腹,击之下,竟是从腰带下哧溜漏出来,跌在地上。
原来是个裹包袱皮木匣子,方才只是草草收拾,没锁实,里头*具滚满地。
那内侍面色惨变:“解,解大人!奴才冤枉啊!”
解雪时剑鞘抽在他手肘处,迫令他露出张脸来。下颌上圈青茬,显然是新近剃须。
内侍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赵株战战兢兢,他是最清楚太傅秉性,眉头微锁,唇角下压,显然是在盛怒之中。
解雪时道:“陛下,此人来历不明,必有图谋,臣以为,应当严加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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