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株心中暗道不妙,解雪时已经沉着脸,直视过来。
“陛下,这汤是谁献上来?”
赵株道:“是……是先帝留下汤方,固本培元,朕今日里精力不济,这才……”
“荒唐!”解雪时道,“这般虎狼之药,最伤根基,岂是能滥用?”
他动怒,赵株心中叫苦。所幸太傅不曾看破他那些隐秘心思,否则……
赵株见之下,竟是打个激灵,热血直往颅中冲荡过去,鼻骨阵阵酸楚。
——啪嗒。
什声音?
他低头看,滴血珠打在云母屏风上,红珊瑚似滚下去。
他年少气盛,适才鹿血进补过度,竟是鼻出血。
赵株紧盯着那只搭在腿间手,喉结滚动。
他自己知道这鹿茸血羹厉害,心里早已存些不能言明念头,若是解雪时浑浑噩噩间,在兰汤边纾解起来……
他咽口唾沫。
视线偏巧穿过屏风间缝隙,曲曲折折地,撞见片清瘦窄腰,还笼着湿淋淋水汽。
腰侧还生枚红痣。
赵株欲念既动,心思便忍不住偏斜。
他受那教坊司小吏所引,私下里看不少男子交媾图册,深知谷道红润紧窒,别有番滋味。
自打看这图册,他夜里做梦,就每每梦见解雪时脸。
那双冷而厉眼睛,仿佛含迷蒙水雾,失神地看过来。朝服下摆堆在腰腹上,露出两条雪白笔直长腿。
赵株毕竟是半大少年,眼饧骨软之下,又恨又怜,行事不免粗,bao。
他半晌无话,
赵株心虚,当即胡乱翻条汗巾子,捂住口鼻,面又急匆匆地回头去看屏风。
正对上解雪时眼睛。
解雪时不知什时候披外衣,手推开屏风,除却长发微湿之外,全然看不出新浴痕迹。
连面上那种动人,海棠春睡般迷蒙,都消退殆尽。
他甚至还手提着长剑,银白鞘,朱红缑绳。
解雪时亵衣解半,只是用绸巾拧干,拭去腰背间汗意。
赵株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解雪时已经手把着满捧乌发,转过身来,露出片雪缎扇面似胸脯。
解雪时不近女色,情欲寡淡到极致,因此浑身肌肤洁净,如沃冰雪般。
那两粒淡红色乳头,似乎被热气所激,汗巾压上去时候,还会轻微地发着抖。
清静已久身体,看起来敏感得惊人。
解雪时吃不消,面上酡红,腰腹微微发着抖,面用手引着他,循循善诱,如切如磋。赵株做宿梦,几乎溺毙在他身上。
待醒来时他却骇然色变,亵裤被浸得腥臊无比,浑身湿汗齐齐冷透。
梦是做得,人却万万碰不得。
妄动则有杀身之虞。
如今隔着扇屏风,解雪时影子竟然不知不觉和梦中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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