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饮食清淡,尝惯温和甘蔗蜜酒,如
“太傅教训得是,朕确实混账,悖逆,欺师灭祖,”赵椟温声道,“喏,吃颗葡萄消消肝火,这长时间滴水不沾,就是铁打身子也受不住。”
他形容恭顺,言辞句句恳切,谁知解雪时听葡萄二字,便周身剧震,霍然睁开双目,唇上口脂被死死咬合在贝母般齿列间,浸染出种盛怒般猩红。
若是在从前,赵椟还会在他这样目光下矮上三分,如今却像是对上剜利爪雪鹰般,除却赏玩其翎羽毛色之外,便只剩下炽烈情欲。
他唇角翘,竟是毫不迟疑地扯开解雪时下裳,露出两条赤裸长腿来。从臀尖到大腿根,都是剑鞘抽出来条条红痕,混合着满股亮晶晶浊液,简直到触目惊心地步。
那股间含着,赫然是串白玉葡萄,由小到大用金线串,颗颗打磨得莹润细腻,同样用冰水湃过,已经吞得只剩最末几颗。
满朝哗然之中,赵椟丝毫不以为耻。
他甚至还能倚着宝帐,手慢条斯理地剥着葡萄。
这葡萄乃是莲目进贡来掩露青,用烈酒酿足七七四十九日,又被湃在冰泉水里,盛在蟹壳青鹦鹉杯中,杯壁上濛濛都是沁出来水雾。
因而这葡萄果肉虽碧青莹润,却透着股沁入骨血酒香。但凡不胜酒力,只消尝上小半个,便会双颊绯红,头晕目眩。
赵椟择几枚,便合身钻进宝帐中。
解雪时猛地颤,面上血色尽褪,终于低声道:“你杀……杀!”
赵椟上秒还在同他嬉笑,等他话音落定,面色已经飞快地阴沉下来。
“怎尽说这些晦气话?”他勉强柔声道,“来,吃葡萄,再同朕闹别扭,就再剁赵株几根指头!”
他捏着半褪果皮,强行将葡萄果肉推进对方口中,那股浓郁酒香甫入口,解雪时便已知不妙。
十颗葡萄,堪比烈酒十盅。
入目便是片冰雪般脊背,因着双臂被缚姿势,肩胛骨轮廓尤其突出,隔着薄薄皮肤,仿佛对倒扣玉碟。
那身妇人装束还狼藉不堪地半吊在肘上,因着剧烈挣扎缘故,口脂都擦到手臂上,所幸赵椟对此空前耐心,也不动怒,只是亲手给他补上。
解雪时本是双目紧闭,默默忍受着手臂处越来越强烈酸楚感,却突然听得赵椟笑道:“太傅可莫怪朕心狠,若不绑着你,牵着挽着,时时刻刻看住,朕如何放得下心?”
他素来面薄,又恪守礼法,如今身处众目睽睽之下,心中郁忿已极,喉中更是如同铅坠般。偏偏殿中那些窃窃私语声,又如利刃般剜进他耳目之中,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恨不得昏死过去。
“赵椟,你简直……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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