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茶说:“不疼。”
他从醒来就没有感觉到疼痛,白天说疼更多是心里委屈。
“谁伤你?
戚白茶抓抓枕头,克制住将它扔到傅明野脸上冲动:“你还是去打水吧。”
……
傅明野端着装满水脸盆放在凳子上。戚白茶微仰着脸,任由傅明野给他擦洗。
傅明野细细用毛巾描摹过青年精致五官,每处都完美无瑕。
很漂亮。
戚白茶:“……”
青年又盖过被子,遮住脸生无可恋。
回生二回熟,雪宝宝,不要害羞,你可以!
戚白茶做好心理准备,又掀开被子,坐起身闷闷道:“听你。”
“这才乖。”傅明野起身,“去给你打水,洗脸擦身。”
戚白茶回到病床上就扯过被子蒙过头顶。
傅明野把被子掀开:“不许闷坏自己。”
戚白茶双眸失神,好会儿才重新聚焦,望着眼前男人脸庞。
他不满地盯着傅明野:“你太过分。”
傅明野哭笑不得:“是为帮你。”
想去听那声音。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最丢人天,简直让他怀疑神生。
他模拟出来只是澄澈雪水,味道甘甜还能喝那种,但愿在另种液体混合下,傅先生没有看出破绽。
傅明野当然没有看出破绽。
就算戚白茶真变出彩虹色,同样不食人间烟火邪神大人恐怕也不会察觉任何不对劲。
怎会有人忍心对这漂亮茶茶下手。
像他这种世间至恶化身,都能被茶茶眼俘获,怎还会有人舍得伤害茶茶?
傅明野想心情就糟糕起来。
他动作小心地避开戚白茶伤口,替人擦洗身体。
目光触及到打着石膏手臂时,傅明野敛敛眸:“现在还疼?”
戚白茶反射性道:“洗脸可以,擦身就不必吧?”
他根本不会脏。
他现在对傅先生亲密接触有点害怕。
主要是刚才卫生间里体验实在是太……难以言说。
傅明野惊奇道:“骨折治好你洁癖?”
“就是你过分。”美人双眸还含着生理性泪水,雾蒙蒙,说话带着控诉,看上去像被欺负惨。
“好,是过分。”傅明野叹气,“但恐怕明天还得继续过分。”
戚白茶震惊地抱紧枕头:“还来?!”
那体验,次就够他毕生难忘。
“骨折又不能星期就好。你现在连自己下床走动都不行。”傅明野道,“难道你星期只上次厕所?”
看到青年终于解放,傅明野也松口气,按下抽水键,帮戚白茶拉好拉链,又去洗手台前洗手。
然后将人打横抱出来。
终于摆脱羞耻姿势,戚白茶整个神快要虚脱。
他现在整个神都是恍惚。
感觉下限又突破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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