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爹娘都在,老太君身体更硬朗。大哥二哥早归家,洛先生腿也被治好,正摆着副浑不在意表情满悲雪园里溜达——至于,当然就更会永远在你身边。”
寒千岭给洛九江细数着他最挂怀那些人近状,语气轻松,表情惬意,唇角也高高扬起。
他笑得那样好看,向如凛冰寒玉面孔全然舒展开来,像幅春意盎然画卷,像首行云流水诗歌,美丽纯然到极致,竟然显出三分妖异。
“来吧,九江,跟走。”寒千岭柔声道,“们起去见被你深爱所有人,大家永远在起,永远都高兴,永远也不用面对任何分离。”
金色阳光毫不吝惜地抛洒在七岛上,它翻过洛九江飘着深雪花香小院,分出缕缠绕住寒千岭手臂——在他向洛九江伸出左腕之上,条被绕三绕木磨佛珠正映着淡淡微光。
拙地再吐不出第二个字。
饶是如此,他也仍然顽固而执拗地在“谢”字上反复打转,倔强地像只在追着自己短尾巴猫。
寒千岭直耐心地凝视着洛九江,听着他遍遍念起谢字,脸上直不曾生出半分烦倦之色。良久以后,他才口吻戏谑道:“九江,你不会是想跟道谢吧?你之间何须这样?”
他这话与其说是玩笑,倒更像是某种点醒。洛九江眼神登时清,恍然大悟般想道:原来是要同千岭道谢。
但他又是要谢千岭什呢?这疑问刚钻出个苗头来,寒千岭就拉起他手腕,轻声催促道:“咱们走吧,不好让二哥久等。”
美满像是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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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石洞去。”封雪简短又严厉地说道。
她从未用这种语气同小刃说过话,然而更难得,小刃竟然动不动地站在她身后,嘴唇紧抿,权当封雪命令是耳旁风。
封雪双眼发红,滴冷汗缓缓顺着额角滚下。她无暇再对倔强小刃喝上句,胸口上下起伏好阵后,才缓缓从齿缝中挤出话来:“花碧流,你现在带着你这堆杂碎滚回去,还能为你那畜生
确实。洛九江点点头,有些恍惚地想着,确实不该让二哥等自己,毕竟白虎宗门规森严,他年才能从白虎宗回来次……不对!
“又怎?”寒千岭转过头来然笑,“今日你直神思不属,果然还是洛先生昨日训练得太过,把你累病?”
“二哥半年前才回来过次,如今怎又归家来?”不比刚刚回忆时艰难滞涩,这段记忆在洛九江脑海里分明又清晰,疑点大得如筛子般,掩也掩不住。
寒千岭似乎不懂他为何会有此问,对此无可奈何地摇头笑笑,声音却仍然从容:“你真不记得?何止二哥,大哥也回来。”
“……大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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