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晖简直着急到要跳起来：“那九江他们这回是犯
什
‘重复
错误’？”
董双玉仍是
副不紧不慢语调，在越青晖对比下，更显得整个人不带分毫烟火气。
“水满则溢，月盈而亏——青晖，你陪
路走来，也看过无数自负之辈最终死于自负，邪魔外道之徒亦被反噬于邪恶。寒宫主既然始终自信圣地是他后花园，那整个圣地或许真不会有第二个生灵能伤洛公子分毫。”
越青晖咽口唾沫，喃喃接道：“但是？”
“但是，既然圣地之中再没有外物能撼洛公子分毫，那你又焉知这伤害不是由寒宫主偏执亲手带来呢？”
氛未免太不融洽。”越青晖无奈道：“越到最后话题越冷，也难怪你们两三句话就谈完……本来还想和九江多说两句呢。”
“既然已经无话可说，就不必再说。”董双玉淡淡道。
越青晖吓跳：“怎就无话可说？是刚刚没听出来你们翻脸过程吗？”
“没有翻脸，只可惜寒宫主意孤行。”董双玉摇摇头，“不过寒宫主向视圣地如自家后花园，和他说其中危险，他自然听若惘闻。”
“……你不是直在说九江会有危险吗，怎就变成你提醒寒宫主？”
“现在所见寒宫主，和年前所见寒宫主，依然也没什差别——年以前，寒宫主想必也没想到他会失去洛公子行踪年之久吧。”
“乾卦上九，亢龙有悔。”
董双玉略摇头，自己怕冷似地把大氅上兜帽罩上，率先迈开步子，轻声唤道：“跟上，青晖。”
“寒宫主既然和洛公子不分彼此，那谁有危险又有何区别？”
他们这里左个“危险”，右个“危险”终于听得越青晖满头冒汗：“求求你双玉，你给句准话，这个危险究竟是什？好追上去告诉九江啊。”
出乎他意料地，董双玉轻轻摇头：“也不知道。”
“……啥？”
“能预料到他们前路未卜，不过是因为在上万年传承记忆里看过生灵无数遍重复从前故事。生灵们长达万年历史，几乎全是用同出辙错误累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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