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彼此交谈之间，把洛九江过往
那些经历捋
遍。
即使身为幽魂能够趴在界膜外面向里看，却不能把个世界里发生过所有事都尽收眼底，因此两人交流倒是更像交换情报，彼此把知道情况都翻拣番。
却沧江惊讶于世上竟然还存有神
他……他确实想起来。
从前在悲雪园第次烧纸时，他和这位却沧江前辈说过些有关“很想听鬼兄你讲讲黄泉之下事”之类蠢话，等在灵蛇界拜牌位时候“愿请前辈给
托梦”这样许诺亦出过口。
这
看来，之前对方口口声声“承诺”和“梦中相会”言语，居然不全是瞎编出来调戏他，这都是有依有据大实话，全他喵是洛九江过去自己亲口说！
洛九江：“……”
他默默无声地抹把脸，这回是当真想要吐血。
影也没想到他居然恢复得这快，简直说变脸就变脸，静好会才感叹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代后浪推前浪。年轻时候，也未必能有你这自在。”
“所以您到底是？”洛九江轻声问道，语调中是恰到好处迟疑。
黑影冲着洛九江方向倾倾身：“你猜呢？”
世间修士千万，这黑影有可能是任何个人。可是不但愿意在幽冥之中力保洛九江周全，在听到洛九江报出名字之后还愿意和他开开玩笑对象，数目却是不多。
最起码洛九江认识同辈之中绝没有这样人——与他年龄相近朋友虽然大多也是人中龙凤，但他自己才是那个首屈指，独占鳌头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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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等这段让洛九江直想钻地缝插曲过去，和却沧江相处就变得十分愉快。
作为枕霜流伴侣，公仪竹朋友，他自身身份也不失显赫，更何况他辈分压洛九江头，此前又曾救过洛九江命，在洛九江面前天然就有种威仪感。
但他并不摆架子，或者说找遍却沧江浑身上下，就没有种叫“架子”东西。洛九江和他玩笑之间只觉气氛轻松得很，更何况对方还是那个随和又爱玩笑人。
当真会有某几个时刻，洛九江和他说着话时，感觉如同在照镜子。
不过要是从他上辈人关系网里找，想想他师父和公仪先生，那这个人选简直昭然若揭。
“您是……却先生？”
洛九江曾在悲雪园里给他烧过把纸，敬过他坛酒，等后来去灵蛇界，更是那样郑重其事地对着他牌位拜过拜。
听自己身份被洛九江语点破，黑影也并未表现出来讶异和赞赏之情。他只是单手托腮，懒洋洋地用另只手字字地敲出句话来：“猜对。那，你之前对做过承诺，是不是也想起来？”
洛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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