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摆手,留给封雪最后个意味不明眼神,便带着他身边那俊朗青年重新走回人群。
就好像从始至终,他站出来这个举动,说这些话,做这件事,都只是为防止封雪情绪过激般。
他始终不曾和寒千岭问声好。
而对于这场几乎是眼皮子地下上演争执,寒千岭置若罔闻。妖族对气息更加敏感些,朱雀界那几个被他带出来队员虽然都还活着,但竟然没有个人敢在此刻近他身。
他们都能感觉到,深雪宫主清艳、安静、乃至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皮囊之下,如今包裹着何等强大、躁动和危险。
“九江呢?”她低声问寒千岭道。
而寒千岭甚至没有投向她个眼神。
寒冷感觉从封雪头盖天灵直袭尾椎,那瓢冷雪当头压下感觉,简直比不见天日死地更为刺骨。她声音抬高些,却破碎地不成腔调:“寒公子,在问你,九江呢?”
柄素白折扇凭空插进来,象征性地在封雪和寒千岭之间隔隔。
“请先别问,这位姑娘。”那只伸出手白得像玉,几乎能与他掌中折扇争色。封雪有点呆滞地顺着他手臂直望到这人面容,便见到张皮肤洁白如羊脂软玉脸。
他们自然不知道,当洛九江身影终于被幽冥吞噬那刻,寒千岭是如何目眦欲裂地睁开那张五行之精所化大网。
他扑身上前,却连抹残影都无法握于掌心;他甚至化身为龙,昼夜不休地撞击那片空间整整七次日升月落,最终龙吟声悲啼到几欲含血,他仍没能得到半点自己想要消息。
他们也不会知道,当尝试他现在能做切却依旧无果之后,寒千岭又重新回到圣山深处那片寒潭。
曾经道源碎片怎样被他弃若敝履地踢到边,如今寒千岭就是怎样抓着它们如视最后救命稻草。再也不同于上次吸收道源时克制和压抑,寒千岭这回
“在下白虎界董双玉,洛公子七岛故人。”等封雪把目光投过来,他就自然地收回扇子,口吻极其恬淡:“这里不是追问好地方,眼下也不是追问好时机。”
封雪感觉如冰雪般濯灌脊髓寒流在这刻都化成喷薄怒焰,总算找到个释放当机,她恨声道:“你什都不知道——”
“——惭愧,可能知道更多点。”董双玉勾勾唇角,眉目之间却殊无笑意:“最起码知道,既然寒宫主还活着,既然寒宫主还允许们活着,那洛公子就绝没到山穷水尽地步。”
他转动下眼睛,避开封雪骤然愣住面容,身体微微前倾,冲着封雪行半礼。
他不疾不徐、彬彬有礼地说:“本以为饕餮会比狻猊冷静些,是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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