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既然始终不肯放过灭杀人类
念头，那杀你就是
必须要做事。”
洛九江坦荡道：“遇石斩之，遇水断之，遇谷行之，遇海渡之。前路只有
条，宁可死在路上，也不会停下脚步。”
于是今日，年轻，实力更弱洛九江坦然站在玄武面前，目光清澈坚决，无丝毫惧意。
玄武赞叹道：“倘若人类最终还能剩下些许残兵败勇，你名字值得在他们后人口中传颂千年。”
洛九江笑道：“讨个口彩，这个殊荣还是送给阁下好
。”
于是他看洛九江非常顺眼，也不妨碍他极想杀对方。
“好，天既与赤子，岂能不与洛郎？”玄武点头同意洛九江这个要求，他竖起根手指，示意道，“刻钟。”
时间够。
洛九江干脆利落地朝身后比个手势，那些修士们多半听到洛九江跟玄武讨价还价全过程，因此不用洛九江多费口舌就走。
比起洛九江来，还是寒千岭对这些实务更解，他暂时放开洛九江手，自己走上前，以最合理快捷方式调动他们。
地把这话修饰得委婉，但对上玄武，洛九江话里难免带刺，听起来简直如同找死。
然而玄武仰天大笑。
“洛郎啊洛郎，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什
叫服软和低头？”
“死地困于囹圄，就碎死地；穷奇深辱友数载，就杀穷奇；饕餮和有旧账累仇，最终他果然毙于刀下……接受过圣山馈赠，也曾蒙人相助自幽冥脱身。从头到尾，洛九江不低头，不认命。”
洛九江直视玄武眼睛，铿锵有力道：“路走来，并不是靠服软和低头。”
“那就要看看你本事。”
话说到此，已至绝处。尽管言
无论阴半死还是游苏，都被他三言两语轻轻劝走。
临走前有人留下几个水镜，方便随时看着这边情况。
洛九江怕他们太过担心，还特意大头凑过去，非常贴近地和对面水镜里打个亲切招呼。
玄武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洛九江表现，他非常斯文地询问道：“你是点也不知道们之间差距，还是真不紧张？”
洛九江站直身体，正色回答道：“知道。必须把这些修士们从前线撤下，因为弱你强。”
他这话无论说给穷奇饕餮还是白虎，恐怕都只有适得其反效果，没准还会激发出那几位异种腔恶意。
但玄武欣赏他。
千年以来，玄武主修自道，自来时，整个世界都是；自窄时，除以外皆虚妄。洛九江这个性格，恰好就对玄武脾气。
常常在某个恍惚之间，玄武看着洛九江，感觉自己在照面镜子。
洛九江照出玄武执着和坚持，而玄武则映着洛九江稀少高傲和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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