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畜生。
“他碰你?”姜珩心颤下。
只要想到那种可能性,心就不可抑制地泛起密密麻麻疼痛。被针扎不足以形容,那得是被把大铁锤给锤。
“那倒没有。”沈浮白低笑,“把他打。”
他当年多骄傲啊。就算父亲出事,家道中落,极度缺钱
姜珩瞳孔缩。
“他觉得在那种状态下他跳舞很好。”沈浮白喃喃,“只觉得癫狂。”
看着曾经优雅父亲在癫狂地手舞足蹈,那是怎样种恐惧与悲伤呢。
“那东西有多烧钱你知道。劝不住,也狠不下心报警把他送进戒毒所。他是个光鲜体面艺术家,不该这潦倒落魄地被报道出来……不知道怎办,那时候只有十六岁。”沈浮白想想,“也许他爱舞蹈胜过爱。”
后来,是d品摧毁那个男人。
”这个备注,就让姜珩足够恼火。浮白那礼貌,如果不是对方做什,他不会给出这个备注。更何况对方说当年那件事,明显不是什好事。
沈浮白埋在枕头里不想说话。
姜珩把沈浮白翻过身来,凝视他泛红眼睛:“浮白,别怕。”
他捧起青年瑰丽脸轻轻吻吻:“在这儿。”
沈浮白睫毛颤颤,好会儿才道:“他是们公司董事长,黄守东。”-
“家里很快债台高筑。他借高利贷去吸。那段时间家里总是有人来要债,们拿不出钱,他们就采取,bao力手段,他们会打父亲。”沈浮白道,“为此和母亲那边断联系,不想给他们添麻烦。那个幸福家三口不该为们父子俩这点烂事儿买单。”
“然后遇见星探。他们要当偶像,要辍学,没有选择。”
“当年刚出道,个没有背景又长得好看新人,在这个圈子里会遭遇什可想而知。”沈浮白有些厌烦道,“开始让去陪酒,为钱忍。然后又明里暗里暗示潜规则……就是那个姓黄。”
姜珩拳头紧紧。
……浮白当年才十六岁。
“跟你提过父亲吧。”沈浮白像个脆弱孩子样陷在姜珩怀抱里,或许是恋人间温存最易让人卸下心防,他忽然不想再隐瞒什。
他心里藏着诸多委屈,从未有这样强烈倾诉欲。
姜珩轻拍着他背:“嗯,你说过,他是位知名舞蹈家。”
“练舞人身上多多少少带点伤病,他后来腿上有伤,再也不能跳舞演出。其实这样也好,上半辈子攒钱够他用。”沈浮白低眸,“可他是舞蹈家,视舞蹈为生命,他不能接受他下半辈子无法再跳舞。当他发现他连个简简单单竖叉都感到吃力后,他变得焦躁易怒。”
“然后……”沈浮白轻轻道,“他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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