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个悖论。他喜欢男人,不耐烦那些小情小调,骨子里掠夺欲和征服欲极强,征服柔弱和顺从东西没有快感,必须征服更结实、更强硬,更有力量东西,然而所有人到他面前,都变得扭捏和驯服起来。
这个时代人们倾慕美貌,跪拜权势,俯伏在金钱高台下,甚至都不管那躯壳里面是个什物种。
只有程几,他打是齐北崧本身。
上次他靠对抗能让齐北崧燥热,这次居然靠耍赖也行。
齐北崧有些粗,bao地呼把脸,大步出去。院长、副院长和医务科主任都随扈似跟着。
院长果断出手!
他已然认定齐北崧和程几关系是大金主和小情儿,程几受伤主因是情杀未遂,动手就算不是齐北崧也是为齐北崧而争风吃醋另位情儿,为保全齐公子脸面,必须其脱困!
程几被几名医生护士哄而上扒开,摁倒,盖被,肢体固定,连接仪器,上镇静剂,止血包扎……好生利索。
院长请齐北崧出去,后者站着没动,因为要等那儿反应下去,幸亏冬天穿着大衣,否则支起帐篷来还真有些尴尬。
他从来没被这样投怀送抱过,特别荒诞,超出常识之外,因此也显得尤其……刺激。
也是,能让绝大部分人都黯然失色。
所以齐北崧反应直接而敏感,呼吸下子粗重,心脏开始在胸腔中按捺不住地狂跳,隐秘热度从内部迸发出来,像是笔直条线往肚腹下冲。
他忍耐着,把程几从脖子上摘下,说:“行行……”
程几说:“操……就是你……”
齐北崧说:“是是,去交钱!”
院长问:“齐总累吧,要不要到办公室喝口茶?”
齐北崧断然拒绝,示意救治好程几就行。
院长当然不会放过这巴结机会,连说定定,确保无恙,单人病房已经准备好,并当着齐北崧面把服侍程几重要任务交给般人绝对住不进去十八病区即
他突然想起上次和这个人打架时,底下就有蠢蠢欲动势头,上次没在意,以为是拳脚交锋导致,眼下分析起来果真没那单纯。
他和雷境打架会硬?定不会。
和王北风,和陈川、赵家锐?……想想都有些恶寒。
和过去那些男孩儿?
那应该打不起来,没人敢真对他挥拳头,小拳拳捶胸口倒是有可能。
“不行……你要跑……”程几说,“你得……得押这儿……”
他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己将用整个余生来后悔这件事。
——他在人来人往、争分夺秒抢救室,当着十几名医务工作者面,光着屁股吊在齐北崧身上不许他走,嘴里还“操”个不停。
然后他还哭,对,哭……
不哭说不定还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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