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几听不到主卧浴室传来水声,他等得都快睡着,而齐北崧基本在冲冷水澡,为是降温降燥,扬汤止沸,维持夜纯情。
程几穿过客厅走向阳台,望着夜间海景。
那真是美,暗蓝天空上星斗和人间灯火织连成片,明灭相宜,不知哪里是天,哪里是海,起向他倾泻而来。
人死是看不到星海,只有
齐北崧虽然有钱,审美却并不夸张,这可能与从小教养他长大祖父母有关。那个年代人以艰苦朴素为美,纵然是吃特供,太过妖娇也会叫人不齿。
屋子应该是专人打扫,主人离开十多天,桌椅柜子上依旧光可鉴人。
齐北崧躺在沙发上假寐,偷眼看程几,见其坐立难安,便跃而起说:“去洗个澡!”
程几正坐在换鞋凳上抖腿,闻言抬头:“啊??”
意思是还要等?
“他去把车停好就上来,刚才为方便下行李,他把车停在过道上。”
但赵家锐并不是去停车,他直接把车开走,想着先加满油再交车给王北风,明后天他休息。
程几等来等去也不见他回来,不由得纳闷,又问遍。
此时齐北崧手机里赵家锐消息已到,说自己太马虎把客人忘,问要不要回来接程几。
齐北崧回复:赶紧走!!
齐北崧说:“回来时由于天气原因飞机晚点,在机场呆十个小时,空中飞行十四五个小时,从机场到家又是两个小时,你觉得经过这番折腾人不难受?”
程几说:“你去洗吧,等你。”
这句话有三分歧义,但在齐北崧耳朵里听来就有十分,他血下子就热,感觉到不妙他急忙转身往浴室去,临走胡乱指着说:“茶水柜里有红茶绿茶乌龙茶咖啡,冰箱里有红酒啤酒洋酒,自己随便喝!”
程几“哦”声,依旧坐着抖腿,头低垂,眼睫阴影落在白净面颊上,卫衣旧,领口微敞,能看见他清晰锁骨。
齐北崧恨不得就此吻上去,但是他不能,他当然敢,但是舍不得。
他乐得不行,心想锐子这家伙虽然懵懂,做事却经常歪打正着,这不,又当进步小推手!
“没事儿,”齐北崧阖眼懒洋洋说,“锐子不回来,会儿送你,地下室里还有四辆车呢。”
程几只好等他送,等着等着就把羽绒服脱,因为齐北崧家里装着豪宅标配三恒系统,恒温恒湿恒氧,温度常年保持在22摄氏度,对于习惯长康医院破空调程几来说热得跟澡堂子似。
正好他也穿少,下身就条单裤,在这种环境中觉得关节不再冰凉,膝盖舒服。
除温度湿度,其余倒没什好说,这屋子装修风格异常简洁,很多直线和大面积中性色块,白墙巨窗,该有全有,不该有样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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