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沈子默问。
拉着,不见外面天色。
他想起身去拉窗帘,发现肌肉不受控制,花将近十分钟才从床上撑起半个身子,尝试着换个姿势,结果下秒就扑通摔倒在地板上。
他又努力想从地板上站起来,结果不行,手臂无力,双腿仿佛不是自己,唯能做到就是膝行,但爬步要歇半天。
他怀疑自己在致昏睡药剂外,还喝某种肌肉松弛剂,否则不会这狼狈。
终于他放弃,趴在地板上等待药性过去,反正再厉害药都有作用时间,但希望恢复期间不要太痛苦,比如浑身又痛又痒像蚂蚁爬。
眼下是阳历三月,但拉尼娜现象导致漫长冬季还在窗外肆虐,好在地板温热,下方应该和齐北崧家样装地暖。
由于太舒服,程几有度几乎重新睡着,多亏空落落胃提醒他应该保持清醒,该进食。
以饥饿程度推算,他觉得自己至少已经昏迷五六个小时。
他有点儿昏沉和虚幻感,尤其在爬行时候,躺下来便好很多,这个是生理性,好比某个人午睡时间太长,醒来总要适应阵。
他眼睛仍然困倦,但耳朵开始灵光,因此听见有人拧开门锁,快步走到他身边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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