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程几说。
他当然没有在家呆着，齐北崧
离开他就出门去
殡仪馆，找到程女士
灵位，给她上炷香。
“妈。”他低语，“跟你报告件事，那天你……儿媳妇给你烧点飞机大炮过去，
没能拦住他，也没好意思跟你说。你应该收到吧？如果不喜欢就转卖，拿钱搓麻将，足够玩几百年。”
他从包里掏出酒倒小盅，敬敬程女士，倾在地上。
“妈，你是先去，多照顾后来陈光俊和吴警官，他们都算是战友。再跟他们说此仇不报非君子，早晚天会把元凶抓回来。”
“也不可能。”齐北崧说，“他们没有和雇佣兵合作先例。”
“所以只是猜嘛。”雷境说，“这人思路宽广，你又不是不知道，猜测你别告诉小程。赶紧回来吧，公司正找你呢！”
“找干嘛？”
“签合同！”雷境没啥好气，但他毕竟不是郑海平，不能直接批评齐北崧光顾着陪老婆，把正事儿都忘。
齐北崧居然问：“急不急？”
仿佛陷入某种僵局，没有丝改善余地。
第二天整个上午，程几都把自己关在厨房里，发狠似切土豆切洋葱切胡萝卜切肉，说要做咖喱饭，还不许齐北崧进去。
齐北崧说媳妇儿啊，家里就咱俩，你做那
多，都够个加强排吃……
他无法直守着程几，因为雷境老来电话催促他回公司。
他问雷老大：“你那边有什新消息？”
“请你们仨在天之灵保佑元凶落网，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谁要是保佑工作做得好，明年清明给谁烧兵马俑，让你们在下面作威作福，欺男霸女！”
他将骨灰盒上红绸扶正。
“妈，关于墓地事，前阵子干爹耿春彪问你愿不愿意葬到凰村去。没同意，毕竟又不是他们家人，所以你还是暂时在这儿住着，
“你说急不急？”雷境反问。
几个月前就是为这笔合同没签成，齐北崧跑到水月山庄散心，在那晚撞上沈子默和程几。
齐北崧只得敲厨房玻璃门，告诉程几说自己要去趟公司。
程几并不在乎：“你去。”
“那你呢？”
“人都跑，当然没消息。”雷境停会儿，说，“但感觉警方不像会忍气吞声样子，而且不是国际悬赏那简单。虽然现在他们还没研究出什来，但定会有动作。”
“你猜呢？”齐北崧问。
雷境说：“猜……猜他们想派人到R国去。”
“不可能！”齐北崧说，“军人、警察总之有公职身份人都不能到他国执法，偷偷去当然可以，但出事谁来承担责任？这种事上头不会批准！”
雷境说：“有身份人不能去，那就派没身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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