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寒酸,但是干净。老耿监狱蹲久,最擅长整理内务,被子都叠成豆腐块。
见齐北崧四下打量,
程几认识他袖口内侧小块布标,那意味着高端定制,这件衣服价格估计能买二百辆电瓶车。
“这衣服很贵吧?”程几问。
齐北崧答案如既往:“穿好几年,旧衣服谁讲究贵不贵。”
程几手指着前方:“家在那里。”
齐北崧抬眼看见片房龄至少三十年旧小区。
“每天跑得不比你少。”齐北崧解释。
程几笑嘻嘻:“跑吧,反正也近。”
他放慢车速,尽量与齐北崧并肩而骑,如果不小心开过头,还要停下来等待片刻。
齐北崧忽然有点不该有妄想,那就是眼前这个人或许是喜欢自己。
他为此窃喜,又为此茫然,他知道自己属于见钟情,那对方呢?有这样无缘无故温柔?
来骑车,你坐后面,后面干净。”
这可就有些为难齐北崧,原本电瓶车上坐两个大男人就有些挤,他还不知道该把手放哪儿。
最后只好放自己大腿上。
他懊恼不该答应程几换座位要求。
贴得这近,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清爽熟悉气味,来自某种国产老牌香皂或者洗发水,其实挺白挺纯洁,但到齐北崧鼻子里就催生燥热,如果程几此时回头看他眼,那真比大补酒还管用。
“工人新村,你来过吗?”程几观察他表情。
齐北崧没什反应。这是当然,他看见程几本人都想不起来,更何况只看见旧房子。
程几将他带回家。
门打开,齐北崧只觉得光线昏暗,这是老房子共有毛病——开间小采光差。程几开灯,请齐北崧到桌边坐,给他泡茶,然后便去厨房处理食材。
“家比较寒酸,别介意。”程几说。
他还是和以前样,身后跟着数量众多倒贴大军,他高高在上,其余人哭着喊着要和他好。
可他站到程几面前,就忘自己是什人,甚至颠倒地位形势,把自己放得低。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这是为什,只是觉得理应如此,以至于当程几抬起那双清澈见底眼睛对他微笑时,他简直跑得有些笨拙。
程几再次停在前方等他,齐北崧快步追上。他出身薄汗,将外套脱下放在电瓶车上。
“又做件啊?”程几突然问。
“什?”
如果程几再动两下,他觉得下边某个地方都要变形。
程几还真动!刚在菜场杀那只鸡,鸡爪子老戳他腿,他调整姿势想避开。
在被对方可爱圆润小屁股第三次蹭到时,齐北崧输,等程几踩下刹车后顺势落地。
程几扭头不解地望着他,他心惊肉跳地说:“跟着跑就行!”
程几望向他脚上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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