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陶可托着下巴:“长得也很可爱…”
他突然住口,恶狠狠盯着燕杨:“小王八蛋你不会对人家有意思吧!人家可跟你不样!”
“哎?”燕杨歪着头说:“你怎知道他和不样?”
“看就知道吧!”
燕杨得意道:“师公说,老师判断力向有问题,而且非常缺乏常识。”
“嗯?”
“你心里非常替难过对不对?”
“嗯?”陶可坐直看他。
燕杨笑:“真很难过吧?师公没说错,你这个人果然心软得很。”
“胡说八道!你听他!”
那个叫陈刚好像还有话说,陶可挥挥手:“不会往院里报告,回去处好同学关系。”
陈刚走好久,燕杨才进来,他坐到陶可身边,突然咧嘴笑:“很厉害吧?”
陶可叹口气不看他。
燕杨问:“老师你生气啦?你别怪,是忍无可忍。”
陶可撑着头:“为什不搬出去租房住?”
反歧视。
这世界上,有些人有多冷漠,有些人就有多温暖。
“你先回去睡觉,喊陈刚他们进来。”
陶可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两人。他们年轻,健壮,充满着生机,紧致光滑皮肤仿佛会发亮,但心灵某部分却被扭曲。但却不能完全怪罪于他们自己,陶可也不知道该怪罪谁,难道,怪罪全社会有意识漠视?怪罪传统家庭观?伦理道德观?世俗价值取向?还是主流媒体刻意掩盖?或是新闻报道妖魔化?
“坐,”陶可努努嘴。
“你!”
燕杨反过来拍拍陶可
“没有啊?”燕杨脸上是欣慰和淡淡忧伤:“那为什从刚才进门起,你就是副快哭出来表情?”
陶可沉默,终于开始羞恼,拉他起来:“今天跟回去睡,明天帮你换宿舍。”
“好,”燕杨笑眯眯:“顺便把李昭文也换出来?”
“李昭文?”
“就是帮说话那个,人很好吧?”
“你不知道?”燕杨惊讶:“学校规定,本三以上才能出去。”
陶可说:“帮你换宿舍。”
燕杨看着他,突然拉住他手:“让握会儿好不好?”
陶可没有抽开。
“老师…”
学生拘谨,不敢坐。毕竟是面对老师,再厉害人也发不出威来。
陶可轮流扫视他们,想想说:“应该是美国吧,常常有些少年拿着棒球棒上街殴打同性恋者,甚至把他们杀死。这些少年之所以无法无天,是他们因为知道自己父母态度:暗暗赞同、默许,视而不见。”
陶可沉下声音:“你们是不是也觉得父母、学校或者,对你们行为也会采取这种态度呢?”
学生不说话。
陶可揉着太阳穴,疲惫道:“都走吧,会考虑给你们调整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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