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世与心魔世相依相生,同源,分气运,心魔盛而人间衰。
“不过,还是小道士想多,”陈微尘接着道,“天道即使真要主动振兴自己气运,所能做也有限——它显然是没有脑子,不然这样坏气运,早就被它弄死,哪还能活到现在?”
这个话题也就到此为止,他们接着说些别——诸如天行有常之类。等到过许久,外面乱糟糟叫嚷声渐渐停下来,才往外看。
兵士们走大半,护送干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人匆匆回国都,竟连君主尸身也不要。
庄白函已张开眼睛,气机渐渐收拢至体内,光华凝聚,整个人气息比起之前来大有不同。沉书候对他说着什,书生转头望着无限河山,眼中有空荡荡怅惘。
,花得可都是国库银子,快去帮他们平祸事。”
刑秋靠在软枕上,剥颗雪白荔枝放在嘴里,含糊不清道:“皇帝自己要供着,可没说过要帮他办事。”
谢琅却是透过窗子望着外面天:“你们说,天道也像人样,能想东西?”
刑秋道:“这话怎说?”
“庄先生成圣,实在过于巧合,非机缘可以解释,是有天助。眼下仙道人间气运皆零落,却出这种改换乾坤事情——莫不是天也想着振兴自己气运不成?”
两人走下山路,也不知要去哪里,消失在白云间。
留下兵士们赶紧收拾皇帝尸身。
陈微尘拉着叶九琊走下马车,来到那滩血迹前,拾起那枚染着天子血白玉片来:“你看它气机。”
那上面确实有气机流转,只是仍然不足。
“虽说皇朝早已摇摇欲坠,若无庄白函杀皇帝,还能苟延残喘许久
“你们道门不是讲天命轮回,盛极而衰,衰极而盛,皆是定数?照你这样说,们也不用开什论道大会,只管等着天道自己兴盛自己气运也就罢。”陆红颜这样答,显然是不同意道士这猜想。
“也……也不是。”谢琅挠挠头,接着道:“虽说仙道凋零,弟子们进境艰难,各个门派也在天河役中大伤元气,可叶剑主、骖龙君、阑珊君,甚至是当年焱帝,你们哪个不是天纵之才?不是年纪轻轻便几乎到仙道顶峰人物?纵使是以前仙道最兴盛时候,这样人物也是几百年难得见。”
“等气运不管盛衰,天道都在那里,它何必自己折腾来折腾去呢?”陆红颜口下不饶人。
谢琅时也没话。
“当然是要与另边争气运,”陈微尘也正剥着荔枝,两根手指在那表皮上按,壳便向两边分开,露出晶莹雪白内里来,先喂自己,又喂叶九琊,问句好不好吃,才接着慢条斯理道,“前些日子你们在指尘寺听到,莫不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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