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黑白各半，不过现在，所有心魔世
心魔，都去到人间世
，才变成灰色。”陈微尘道，“
还没有去南海把它们放出来，它们便先来人间，是有其它人做手脚。迟钧天不清楚这件事，以为是，但想应当是老瘸所做，他说不得和陆岚山有什
关系……不过，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什，左右不会对你有害，出去以后，老瘸和迟钧天各怀鬼胎，还会有些乱子，但你不用在意。”
他说得有些慢，断断续续喘气：“自然是回不去，你以后好生照料自己。”
叶九琊与他沉默中并肩而行，直到这片地方中央。
“世上原本不需要心魔道与天道，只是上古洪荒时开悟先祖不忍世人混混沌沌，便分隔人间心魔两世，开世人灵智，凡人才与飞禽走兽不同。后来又有前辈为修炼便利，分开仙界和魔界，也是
样道理。”陈微尘对叶九琊道，“故而才要有帝三君十四侯，回哺天道，巩固人间与心魔屏障。”
“你放心魔来到人间，是要打破屏障？”叶九琊问。
陈微尘恹恹看看自己伤口：“流完也没事，又不是活人……其实连路都可以自己走。”
叶九琊问：“疼吗？”
陈微尘眨眨眼：“叶君再亲下就不疼。”
——他被放下来。
陈微尘站在原地，扁扁嘴。
全都做个遍，时刻不忘调戏美人，何曾见他脸红过次？
叶九琊：“幻境里是你？”
陈微尘“嗯”声，别开眼不看他，闷闷在他怀里道：“后悔。”
“后悔什？”
“本不该这快放你出去，该好好多折磨你几年。”
“倒也不是想为祸人间，只不过，若把那屏障放进人心里，总归比现在要好些。”陈微尘眨眨眼，“心魔自己也不再困于心魔世，而能与他同感同知，若有人明心见性，能和心魔合二为，想必又是个新境界。”
原本握着手，渐渐虚幻轻盈起来。
陈微尘依旧看着叶九琊，
不过在下刻，便有微凉而柔软嘴唇轻轻触触他鼻尖，接着往下，到嘴唇，认真而温柔地吻住。
陈微尘闭上眼睛。
放开之后，陈微尘把额头抵在叶九琊肩上，又过会儿才伸手牵他往前走。
他们仿佛走在云中。
下方是混沌世间，片雾蒙蒙灰。
叶九琊面无表情，不说话。
只恨光阴太短，纵然是相互折磨，也再没有时间可以消磨。
他接着问：“天道也直是温回？”
“有时候是，阿回毕竟还是凡人，控制不住。”陈微尘焦虑地扑腾几下：“说，你是怎看出来？原本觉得可以骗你辈子呢。”
他动，伤口血便流得更多，叶九琊捏下他脖子让人安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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