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音,你在家吗?」
晚上用过晚餐后,豪铁来到神社办事处。弦而听到叫声,于是打开神社办事处关起大门。
「你怎又来,音矢现在正忙着修行,快回去、快回去。」
「师父,这个孝敬您老人家。」
「噢……是最新期『丰满弹性杂志』吗?」
「时间已经这晚啊,先回教室啰。要是赶不上导师时间就糟。」
音矢脚步摇晃地离开社办,好像只要阵强风袭来就会被吹走似地。
确,以他那种走路方式也不晓得何时可以走到教室。
「……小斋,音矢在家里也是那个样子吗?」
「不是,到今天早上都还满有精神啊……」
「有人说过差劲演奏就像在休息样,苇原你就先停下,连吉他都要走音。」
王子两手高举,长叹口气。
「不好意思,那先休息下。」
音矢疲累地走到折叠椅坐下。
平常应该会积极据理力争音矢,居然这干脆地就放弃,让真那实和斋都感到十分讶异。
社团持续着晨问练习日子。
因为音矢和小斋要练习御神乐,放学后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待在社团,真那实于是提出这个建议。
流行音乐社演奏声大早便在操场与走廊上回荡。
但是,那声音不同于以往轻快演奏,反倒像是泄气空洞音色。
「说你啊……」
弦而视线紧盯着豪铁奉上杂志封面。
「好,你进去吧。
「那只是强打起精神吧。你们也看到阿音脸色,看起来很憔悴耶。」
「加持,想下午练习就暂时让音矢休息好吗?」
「这样也好,小斋就跟音矢起回家休息吧。」
「好,知道。」
王子没听担心音矢社员们在讨论什,只是个人自顾自地弹着吉他。
「音矢先生真不要紧吗?」
「嗯,只是有点提不起劲而已,不要紧。」
「嘴里这说,其实是在逞强吧?」
「不是,没有在逞强,只是觉得想要尽力去做,却总是不理想。」
音矢看来就像吹好之后放置三天气球样,疲软颓丧地轻声说道。他累到连原本只在眼窝处较深黑眼圈,如今都已扩散至眼睛四周,就像是新年时候玩拍毽子输,脸上被涂黑黑墨汁;劳累程度可见斑。
王子拿着吉他,把弹片夹在弦上说道:
「是没要求你弹奏出可以激荡灵魂音色,但是你那算什,那种声音根本有气无力,连蚯蚓在地上爬声音都还比较好听。」
音矢两手离开吉他,无力地垂落于身旁。
「嗯……是啊,对不起……刚才有点分心。」
音矢坦率地道歉。他自己也很清楚刚才演奏实在不像话,却总觉得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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