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样，”老太太道，“就是闷闷
，跟丢
魂样，
今天在楼下喊大圈，也没把魂喊回来。”
“邪物已经被清理，”林浔道，“可能是心理问题吧，您带他去看看医生。”
“啊……？”老太太道：“这咋看？霍大师能看吗？”
“您家旁边不是有个儿童医院吗，您……”林浔刚想教老太太怎
挂号看医生，转念想这老太太社会经验近乎于零，又迷信到定地步，最后还是改口：“明天早上过去趟吧。”
老太太在电话那边千恩万谢。
“没打，”老太太声音颤颤巍巍道，“应该是小孩睡觉碰着，吵着大师吗，打扰您……”
林浔微微蹙起眉。
他对老太太道：“那可能就是碰到。”
说完，他继续道：“孩子没事吧？旁边是他吗？”
这次，老太太又迟疑下，然后吞吞吐吐道：“娃娃……还是不好。”
呼吸声不停。
事情并不简单。
林浔开始思考自己曾经把电话号码给过谁，这思考，倒真想起个人来。
他沉吟下，挂断电话，然后主动拨回。
秒，两秒，七秒之后，电话被接起。
林浔这人有个习惯。
没什正经人给他打电话,以前过滤系统也不完善,有电话,要卖房,要推销保险,要诈骗。用录音最敷衍，他懒得搭理，真人打电话还算有点诚意,他能多听会儿。
只听，不说话，也不挂，对面说完大堆,最后说个寂寞。
这个行为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加深，到现在,只要对面不主动说话,他也就装死声不出。
现在，对面不说话，只喘气,他也就不说话，专心听。
她说话说有点慢，带着求人时那种不好意思。
她道：“大师还能来次吗？家娃娃不会说话，睡觉也睡不好，老做噩梦，也喊不醒。”
林浔按按眉心。
魔物还没除干净？
他道：“还和前几天样？”
“……喂？”个略带迟疑，苍老枯槁女声传进林浔耳朵里。
结合之前猜测，林浔立刻确认这就是两天前那个孙子出事老太太，他临走前把自己电话号码留下。
“您好。”林浔道：“是霍大师徒弟。”
“大师？”老太太声音里有些许疑惑：“大师你找？”
“您刚才拨这个电话。”林浔道，与此同时，那种隐约呼吸声又从听筒传来。
于是,寂静房间里，只有急促呼吸声响着。
并不是成年人或老人那种很浊重声音,而是急促又清脆。
他想,像个小孩。
不是诈骗电话,那就是小孩恶作剧？不过,假如随便拨个电话号码，恰好同是朝阳区，那概率也太小。
林浔就这和对面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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