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浔沉默会儿。
“喊不出来诶,”他小声道,“还是喊宝贝吧,宝贝。”
东君没有阻止他,也没有要求他必须喊什,其实在某些时候,林浔什都喊得出来。
他只是笑着把林浔从床上拉起来,帮他把睡衣换下来,准备起床。
换衣服时候他给林浔选件柔软,袖子略长灰色毛衣,因为林浔手腕上有道淡红色勒痕,是昨晚弄出来,不宜展露人前。
没等东君说话,他又道:“做梦时候,不想醒,怕醒来以后,是个人在房间里。但是又想醒,想……万不是那样呢。”
人在刚醒之时并不能算太清醒,因此会说出些清醒时候不会说话,剖白,或者表白。
果然,林浔说完这句话后,就像做什不好事情样,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耳朵尖发红。
东君抱住他,遍遍在他耳边道:“不会。”
“不会再离开你天。”
佛让林浔在梦中感到什,他伸手揉揉眼睛,然后放下,手指无意识间搭在他手臂上,然后睁开眼睛。东君看见那双眼睛里映着自己倒影。
他看见林浔就那样看着他,看半分钟,然后弯起眼睛,笑着对他道:“早呀。”
窗帘没有拉好,线阳光照进来,在林浔眼底熠熠生辉,仿佛二十年时光在他们之间化成闪光飞尘。
东君微怔。
世上其实很少有延续二十年之久感情,也少有人拥有失而复得机会。在过去两年间,以及最近个月里,他早已经做好切准备,他知道每天太阳不会再升起,正如不会再有人在他怀里醒来。
听到祁云约他出去玩消息后,林浔没犹豫就答应,甚至很高兴。
不过,见面时候,来不止是祁云,还有常寂。常寂今年博士毕业,拿到留校教职,依然做佛教方面研究,他是林浔大学时代就认识,隔壁学校朋友。
东君并不清楚林浔和祁云之间莫名其妙友谊来龙去脉,因此也不知道常寂和祁云又是怎认识,只知道因为祁
林浔伸手抱住他,东君回抱住他,手指轻轻抚着他肩背。两年未见,林浔对自己黏许多,就像梦里那个叠声喊他“男神”大兔子样。或许他直如此,只是没有做出来。
还在想着,就听林浔闷闷喊声:“男神。”
东君回他:“现在可以不喊男神。”
林浔:“那喊什?”
东君:“或许你可以喊老公。”
而林浔伸出手,抚上他侧脸,指尖停在他眼角。
林浔说:“别哭。”
这个人明明红眼睛,却还在让另个人别哭。
东君笑笑,拉下他手指,放在唇边轻吻。
而林浔看着他,半晌,道:“好像在做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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