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也问出
同样
话：“那夫人理解吗？”
她没有回
“审判庭……”她喃喃重复那个名词，“他们判断准确
？”
“大概率是准确，审判庭每
届学员正确率都可以控制在百分之八十，今年正式加入审判庭学员平均正确率在百分之九十……夫人，您需要帮助？夫人？”
记忆像空白潮水，面目模糊，她失去自己爱人，而且，从那天起，她和陆沨渐渐疏远，她也近似地失去他。
——其实她每天都在失去自己孩子。
外城被炸毁那天，听着远处传来震响，莉莉钻进她怀里。
——于是她去，并敲开统战中心信息管理处办公室门。
“信息管理处。您想查询什？”
“统战中心直属第作战序列指挥官，高唐中将，他还在野外？”她问。
对面传来几声键盘敲击声。
“抱歉，”工作人员道，“中将已经确认死亡。”
。”
这时她看到他黑色制服纹饰，还有胸前别着那枚银色徽章。
“基地不是把你分去统战中心？”她微微疑惑。
“
在审判庭。”他道。
“为什去那个地方？”她忧虑地看着他，问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很少有人愿意加入审判庭。
“他们在为什炸掉自己城市？”
“为让人类更安全。”
“可那里人也是伊甸园孩子。”莉莉道：“如果孩子不重要，为什要把们关在这里呢？”
“他们有自己理由，为更高远目标，他们要做出些抉择，”她抱着莉莉，轻轻道：“主城和外城都是们孩子，孩子有时候会任性，有时候会反过来伤害他母亲，也会伤害他同胞，们只有理解他们，才不会感到痛苦。”
说这话时候，儿时门缝里渗出血迹、陆沨胸前审判庭徽章与远方升起蘑菇云起重叠在她眼前。
她手指冰凉，但仍然能维持平静，为基地献身是每个军人宿命。
“在……野外？”
“在入城处，”工作人员道，“审判庭记录显示，高唐中将被判定已感染。”
她眼前恍惚，几乎无法站住。
“夫人？”工作人员喊她。
“自愿。”年轻军官冷绿眼瞳里似乎有复杂情绪，但最后归于理智平静：“在审判庭，比在统战中心能发挥更大作用。”
她想说什，最终还是无奈地摇摇头，谁都知道审判庭是怎样个疯狂，所有人都不得善终地方。
当他们分别时，陆沨却从背后叫住她：“母亲。”
陆夫人回头看他，陆沨望着她，声音似乎微微沙哑，问：“您去做什？”
“没什，”她无意让孩子知道那些，只是笑笑，道：“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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