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你看这天上明月，眼前春江——且看第
句，”那人拉着他看亭壁上
泼墨，声音拖长
，抑扬顿挫：“春江——潮水……连海平。”
“海上……明月——共潮生！”他很是兴奋：“兄台，你可知这诗叫什
名字？”
林疏懒得看上辈子学过课文，掉头要走，又被纠缠，没好气道：“春江花月夜。”
“正是！”那人抚掌大笑：“兄台必是饱学之人！兄台看这个！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还有这个，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林疏。”他看着东南方，又看向林疏：“你总有天会不要
。”
林疏不知如何答，也不知他在说什，只知现在夕日欲颓，天色将晚，无论是往长阳城，还是闽州城，都来不及。
但他还有件事情可以做。
当即便拎起无愧，御风向东南方闽州城疾去——也不管神魂在疯狂被消耗。
凭着记忆与“南夏风物考”那门课里学到地里知识，他终于赶到闽州境内，闽州城方向却不知道。
却不料，就在今天！
这年二月，月满之时。
来不及。
林疏深吸口气，道：“无愧。”
无愧停住脚步。
，而是道：“他把怨气带走，可世人还是那样坏，他们不去死，就永远不会好。”
他挣开林疏，嘴角勾勾，眼里有隐隐约约疯狂：“为很多人陪过葬，要死，至少要让世人陪葬。”
“你不是想归隐桃花源？”他道：“全杀，就会清净。”
说罢，他也不管林疏，自己往前走。
林疏看着他背影，回想他方才话中流露出东西，心脏狂跳。
林疏被他拉住袖子，无法走脱，正要运起法术脱身，却听无愧道：“是什意思？”
那人便有新目标：“小友学心可嘉！”
无愧不睬他。
那人开始解释：“这千秋诗文，不过‘思念’二字。分隔两地，生死不知，只此月圆之夜，世人尽望空中月轮，那人想必亦是——便化身物外，借此月色，
林疏在空中往下四顾，看见江边有个人影。
那人在处石亭里，也不知在做甚。
他立刻落下去，到亭子里，问：“这位兄台，请问闽州城——”
那人摇头晃脑，却不理他，而是道：“兄台！有缘相聚，正品鉴前人遗墨，不如君与共赏！”
林疏：“闽州城——”
林疏：“你走错。”
无愧：“……”
他道：“你要往东南？”
林疏：“嗯。”
就在此时，无愧在片春光里，望着他，说句林疏不解其意话。
但是……
他想，但是，时间不对。
这年，大巫已经在北方边境率军攻打长阳城。
——长阳城。
他心中算着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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