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理解。”楚海洋听得十分认真,眼神温和,脸上满是真挚同情,
夏明若说:“是是,咱们汉彝两族友谊源远流长,红军长征时,彝族同胞为支持**主义事业,牺牲不少人,党和人民感恩戴德。”
楚海洋接过红薯说谢谢,突然发现豹子躲得老远,便问,“豹子,你不饿?”
豹子瓮声瓮气:“不饿。”
楚海洋把手里粑粑扔给他:“装!”
豹子接住,言不发埋头就吃。
马锅头问:“哪里?”
夏明若在身上比画:“胃,胃痛!饿!”
马锅头恍然大悟,在褡兜里掏出个红薯递给他。
夏明若说:“谢谢大爷。”
马锅头拍拍他肩,说句彝族话。夏明若不明白,问楚海洋,楚海洋摇头,大叔灌口水酒说:“岭定史,他说他叫岭定史。”
妈呀!亲爹啊!啊啊啊啊!”
楚海洋说:“快别动!把网撑破们都得被冲到山底下去!”
大叔挂在网上乱吼:“这谁干啊?还有没有点儿公德啊?这河是你家啊?”
夏明若仰天哈哈笑,他四下里看,突然看见乱石滩上蹲着个人。他扯扯楚海洋,楚海洋再扯扯大叔,三人痴愣愣地看着那人。
那彝族老汉在石头上磕磕烟斗,笑嘻嘻地望着他们。
楚海洋哈哈直笑,指着豹子问马锅头:“这小子被您收拾过吧?”
马锅头点头说:“是,刚绑起来打过,让他逃。”
豹子闻言又缩缩。
夏明若笑嘻嘻往后躺,眯着眼睛看小陈从树林子里冒出来,便立刻翻个白眼,装晕。
“姓楚!姓夏!”小陈鬼哭狼嚎地冲到面前,“你们两个没良心!就把个人扔在棺材洞里!娘!晚上啊,是晚上啊!又捆住手!又捆住脚!还把砍刀带跑!想逃但是那个逃不掉啊呜呜!满洞里都是吃人鬼啊!哎哟亲娘啊!”
大叔仰头又问几句,马锅头回答,表情颇为和善。
彝族有自己文字,也有自己语言,且语法十分复杂,外人般不太能掌握。
大叔解释:“他解放前是彝族土司,大人物。”
“哦——”楚海洋和夏明若肃然起敬,“岭大爷。”
马锅头笑笑,带着老年人特有矜持与自得:“1952年,北京,见过毛主席,握过手……喏,好,吃。”
“马锅头……”楚海洋喃喃。
马锅头咳嗽声,给楚海洋倒酒。
楚海洋口气干掉,恭敬地望着他,等着他问话。谁知这老头儿像没看见般,把酒给他们个个倒过去。轮到豹子,豹子头低,不让他看脸。
五个人在溪边大青石上坐下,马锅头架起火堆烤粑粑,湿柴在火里冒着青烟。
夏明若摇头,把酒还给他:“算,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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