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海洋边听边笑:“说吧,僵尸什样?”
大叔摸摸下巴上胡楂:“李老爷子告诉,其实们所谓僵尸就是你们口里干尸,千年不烂那种。给你说个看得最清楚,哪年来着?”他挠头:“记不清,反正就是那几年,镇压反g,m、三反五反你知道吧?”
楚海洋说:“怎可能不知道。”
“死不少人啊,也冤死不少,这个不谈。”大叔摆手,“就谈某村斗死个地主。这老东西是罪
“噢——!”队员们欢呼着。
手鼓响起来,钱大胡子那浑厚低沉嗓音在夜色中回荡,曲终,胡子对夏明若喊:“阿米儿!冲!”
夏明若哈哈大笑,两腿夹骆驼肚子便冲到队伍最前面,小手挥豪迈地吆喝:“前头就是峡谷!同志们——!跟来!”
队员们紧随着起哄:“噢噢噢!指导员——!跟上跟上!”
“小心!”大胡子边笑边喊,“夏明若你别摔着!小心沙崖!别把老黄举起来!危险!……别扔老黄!”
傍晚时分,黑风,bao终于停,沙漠显得寂静而温柔,天空飘落下几颗零星雪珠,气温降到零下二十摄氏度。夏明若裹着整张狼皮簌簌发抖,每个经过人都要在他头上扭两下:“小狼崽子。”
钱大胡子靠紧匹虚弱母骆驼,怜悯地轻拍着它嶙峋脊背,决定冒着严寒拔营前进。
寒冷就像锥子,但仰头就能得到安慰,因为那儿有西域明月。考古学人,就是常常在这样月色下,穿越沙海、密林、雪山、戈壁……长路漫漫而步履弥坚,艰险重重而不改初衷。
驼铃悠悠,钱大胡子骑在骆驼上左摇右晃,突然唱起吐鲁番情歌来:
〖葡萄架下姑娘,你不要,不要再歌唱,
“哎,你说那孩子,”大叔偷偷问楚海洋,“难不成真是妖怪变?你都没见他中午时候流多少血,嘴唇都是白。”
“这也说不清,”楚海洋低声说,“印象中他爸就带点儿妖气。”
“别说,”大叔打个冷战,“这人胆最小,就怕这些妖啊怪啊,看见个把僵尸还吓半天呢。”
楚海洋说:“你见过僵尸?”
“见过好几个,”大叔与楚海洋并排前进,“江西个,湖北个……可惜舅舅胆小啊,又是黑灯瞎火,所以摸完东西就逃,都没敢好好儿看。”
你心儿要跳出胸膛,你就像夜莺带走它,
把它拴在你辫梢上……〗
他唱完问夏明若:“好听吗?”
夏明若抽着鼻子说:“好听极,您再来个。”队伍里有人接茬:“胡子!来个——!胡子!来个!”
钱大胡子立刻来劲,掏出手鼓砰砰砰阵拍:“那来个通俗点儿!《怀念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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