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代时候发现这个赤奢水边城池,因为古籍上无法查到,所以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它来历,于是干脆以水为名。但由于国事危急,始终都没能组织考古队实地考察,结果就耽搁。”
“直耽搁到今天?”大叔问。
“嗯,”楚海洋说,“据说建国初新疆所还专门找次,结果没找着。”
“为什?”
“因为它会移动。”楚海洋说。
“……嗯,”楚海洋咬着铅笔头,“如果猜测没错话,那真是大发现。就怕别信看错,可得替他兜着点儿。”
“你们胡子不是同意吗?”
“嗐!”楚海洋笑着摆摆手,“那两人脉相承,说穿就是人来疯。”
豹子不知什时候凑过来,斜着身子看楚海洋手上地图:“咱们要去地方图上没有啊。”
楚海洋说:“这是们科学院1960年绘制地图,当然没有。”
今天行程,知识分子们内部全票通过。
大叔拍着大腿呼天抢地:“你们这些人哪!走走又停停啊——!见岔道就要拐啊!啥年月才能到楼兰哪——!走夜路还要走白路啊!!”
队员们用盐卤水痛痛快快地洗把脸,如今至少都能看出是个人来;吃饱喝足骆驼也精神奕奕地扬着头,热心善良维吾尔族小伙古力姆把炊具挂在肉孜骆驼身上,边高兴地哼歌,边用拐八道弯普通话安慰大叔。
大叔说:“说维语,听得懂。”
古力姆如蒙大赦,连忙好通叽里呱啦,意思是没办法啦,自己也跟过<ωεn人$ΗūωЦ>好多科考队,每批都是个样,见新鲜东西就不要命!
豹子瞪大眼:“还长着腿哪?!”
“哪儿呀,”楚海洋小心翼翼地收起地图,“后来才想明白,这个城四面流沙,
“哦,”豹子问,“那城叫……”
楚海洋说:“赤奢。”
豹子问:“啥叫赤奢?”
楚海洋仰头想想说:“其实就是红城意思。大沙漠中有很多古城以颜色命名,比如赫连夏都城叫白城,西夏都城叫黑城——这两个不是家,前后差千多年——再比如青城。现在青城还在,就是呼和浩特。”
“哦,红城。”豹子貌似明白。
大叔指着自己鼻子也说:“那老人家可是要命呀!”
“蒜啦,蒜啦(算啦)!”古力姆推着他上骆驼。
夏明若骆驼马当先,老黄在它脑袋上正襟危坐,二者迎风招展,彼此心有灵犀。钱大胡子紧随他们,又拍鞍子又踢镫子:“快快快!走呀!同志们走呀!”
大叔叹口大气:“瞧把你们急。”
北风卷起细沙,在红柳尖上飞舞,楚海洋骑在骆驼上,对着地图研究来研究去,大叔问:“怎?还看出花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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