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他和徐家多年合作,算是看着徐新月长起来,才能直接骂出口。这都什时候,还抠!还抠!
你便先答应又何妨?且看看这年轻人本事啊!
这个节骨眼,也容不得再抠,徐新月丧气地道:“你要给好主意,解决燃眉之急,给你另开工钱。比照……比照沪上布景师要价……两……三成给你。”
在他们心里,纪霜雨说出些知识,但和沪上布景师怎能比,所以给个两三成,在徐新月心里是个极为合适价格。
徐新月要不是情况特殊,压根都不可能花钱换什舞台。
连嘴皮子好像也利索,方才那番话,条理清楚,毫不怯场,他手底下好些人,见着东家说话可都打磕巴。
“对对,科学,你再说说那个灯光科学,还有机关怎不刺激?”徐新月急问道。
纪霜雨腼腆笑,淡淡红晕让他脸上又多几分神采。
徐新月:“快说啊!”
纪霜雨羞羞道:“东家,这是另外价格。”
更厉害,这话重点是纪霜雨说得对不对,由此再引申到底是谁锅。
江三津目瞪口呆,既惊讶纪霜雨还真有这个本事,落落大方地指出弊病,又为他们吵着快要打起来样子头疼,“这,霜雨,你劝劝呀。”
纪霜雨肚子饿,哪有力气劝架,手拢着话音,心里很想念自己在片场用小喇叭,虚弱地道:“别吵,别吵,求求你们别再为吵架。”
江三津:“……”
众人:“……”
纪霜雨虽然不知道那是多少,但他察言观色,瞧着其他人脸色,猜测不算太亏,便同意道:“好,那给东家面授机宜!”
……
纪霜雨和徐新月找个地方私下谈,商定帮他重新设计场面。
“你说要扩大舞台,那买景片岂不是不能用?”徐新月花钱在沪
徐新月:“……”
徐新月陷入长考,垂着脑袋,五官耷拉着,久久不语。
纪霜雨:“…………”
不是吧老板,这都搞不到你钱?
戏班班主忍不住骂句妈,“这小鸡崽子,能小气死你!”
……哪里怪怪?
毕竟大难当前,吵架是暂时打住。
江三津还挠着头,表示不知道纪霜雨还懂这些,明明以前都没接触过梨园行,更没去过沪上。而今戏曲最流行机关,都是自沪上而始,流布景人才多集中在那边。
纪霜雨说出来前就没想过如何圆得天衣无缝,谎话说那细才容易被拆穿呢,只含糊道:“也不用在后台工作过,会科学知识就能看明白。”
江三津恍然,纪霜雨是跟他父母读过书,家里好像还有不少书籍,还有带洋文。父母去世后虽然疲于生活,但现在看来也没放下知识,有文化就是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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