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音确实是勉力支撑，把笔递给
纪霜雨。
纪霜雨提笔就在纸上写药方两个字，试试这笔触。他家除豆纸——即厕纸，能写字
纸真没有，还是从原来父母留下书里找出来
张不大白纸片，倒算好写。
周斯音看到他握笔姿势，此人握笔姿势很正确，下笔动作流畅熟稔，真不像家里纸都没几张还要现翻找人。
周斯音念几味药，纪霜雨依样写下，然后给他看：“写对
？”
周斯音接过纸片，浏览下来，不禁“咦”声。
周斯音疾言厉色道：“
不怕，不许请大夫！”
纪霜雨：“是怕你有后遗症，吓晕两回……”
周斯音：“什吓晕两回！不存在！”
纪霜雨：“……”
周斯音缓口气，从怀里摸出支钢笔，“但有些头昏，你拿纸来，按方给买药吃。”
新月母亲病着，直在看大夫。纪霜雨得徐新月介绍，去家华夏医馆。
待客学徒礼貌地道：“先时有人家来请，这会儿走不得，给您写个堂号，您回去稍等吧。”
因为这会儿胡同里没门牌号，上门看病之类工作，又不方便问路，上去说哎是你家有病人？这不是给人找晦气。
因此，才有这样方法，医生给个条儿，病人贴门上，回头找路就认得。
纪霜雨急得很，但是现在医疗手段还不太先进，没熟人介绍，他也不方便随便找个大夫，谁知道技术怎样，只好拿红纸条子先回去。
纪霜雨：“怎，写得不对吗？”
“不是。”周斯音看着他，“你还会毛笔字？”
纪霜雨无所谓地道：“嗯，也会点啊。”
他这随意回答，让周斯音都有点怀疑自己，好像这是什很小事情。
确，会书法人很多，就说周斯音母亲
纪霜雨：“…………”
这个……吓到现在头还晕啊……
可怜可怜。
周斯音不但头晕，手还有点无力，几重打击之下，内心羞恼得很，憋着火却又不好发出来。妈，这人亲眼目睹他晕过去两回，别说冲着这人发火，他自己都短截气。
纪霜雨看他样子，主动请缨道：“来帮你写吧，你念。”
周斯音身体还挺不错，纪霜雨才贴好嘛，他又醒来。
这次纪霜雨汲取教训，把门敞开，外头冷风吹进来，日光也照进来，他头句话就是：“别怕，们都是人哦！不怕阳光！”
周斯音：“……”
这回看清楚，在阳光下确都有影子，虽然还是挺漂亮。
“你还好吧？”纪霜雨和周斯音对视几秒，就看到对方在盯着自己头发，赶紧把毡帽又戴上，“你有点怕这个，遮住好。还请大夫，待会儿让大夫给你看看，这都吓晕过去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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