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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应随喜记》落幕,金雀也从自己角色中抽离,正式登台后,她看得到灯光照耀下,所有观众惊艳目光。甚至在后头,还有观众往台上丢金子!
都是给金雀,她还是头次被打赏这样财物,不要太有面子,今日在后台,连应笑侬也直呼,风光皆在她身。
固然是应笑侬赞许她,但作为女主角,旦角,还是坤伶,完全可以想见只要成名,金雀风光确会在应笑侬之上。
她平生第次拿这许多赏钱,收到这许多叫好声,还有社会名流即刻送来帖子,希望邀请她出席活动……
些观众竟生出种自豪感:莫非本场看客全都素质极高,好似和演员起完成仙宫氛围制造呢!
也是这个金雀真具神仙气质,搞得平时爱嗑瓜子人都停下,直呼为“金仙”。
在场男士女士显然都齐齐迷上金雀,直感慨明珠蒙尘,出道多年今日才得见。
女士们爱她妆容,爱她气质,也爱她出场那几套戏服,这戏刚完,竟已有人给这几套新装都起名字,像第套出场褶子就被称做“墨荷宝褶”。
头号粉丝章鼎湖看完已是恨不得把桌都锤烂,不枉他今日把全家都带来啊,他痴迷地感慨:“此写意风又上层楼,开头竟以淡墨书法体现人物之仙气淋漓,脱俗出尘,转瞬撞入华彩,妙也。”
她这时候最想见就是纪霜雨。
上台前心里只有戏,现在回过神来收获东西,她想去和纪导演聊聊天,感觉纪霜雨那犀利口舌能指点她现在恍惚精神。
按说戏完后,纪霜雨说去和认识人寒暄下,可金雀听说官座名流都已散,纪霜雨那里人却也不见。
找来找去,只瞧见徐新月用那个撅着屁股老姿势,大榔头皮毛靴踩在凳子上,扒窗缝看对面莺歌舞台动静——对面这出
邹暮云亦有十分相似想法,普通观众只看到仙气,他们却能分析出来为何,也就更加入迷。
纪霜雨没有说谎,他灯光,是体现人物运动,他道具,是表达人物情感……舞台上切,都为戏剧本身而作服务。
邹暮云从未想到,还能有舞台做到如此程度,不但点也不违和,反而符合处处戏曲审美程式,甚至将这出戏带到更高境界!
“是狭隘,实在不想真有人能做到。”邹暮云转头对同行者说道,都动情,毕竟他看到旧剧发展心疼许久。
“这出戏真正是自成体系华夏美学大好展示,书中有画,画里含诗,诗歌韵——凡此种种,皆可入戏!黑白二色如阴阳,开场以天地本源求得华彩,华夏之美术与机关装置在此戏中浑融体,雅俗共赏。今日能观赏到这样意韵,实在是吾四十年人生未有之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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